他额首,再拜,“大殿已经知道了此事。”
官家摸摸头,“你不用管他,少年意气罢了,回头他会想明白的,庭降是个光明磊落的好孩子。”
官家都这样说了,既然不处置他,那就是还得用他,这么着,他回去手里就不得闲了。
“臣知道了,官家如此厚待臣,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官家满意了,点点头,“你去吧,对,谏院那个叫陈如意的今儿请求贬官,说什么身为谏臣不能匡扶社稷,让女子惑乱朝纲什么的,说的头头是道儿,寡人看着他折子上的字儿,就脑仁子疼。”
他明了,作长揖退出来大殿。
见他出来了,廷牧赶紧过来查看他有没有哪里受伤,又担忧问道:“主子,可有什么处置?”
他说没有,见言青和也在,正好要去谏院,省的再单独跑一趟去内书堂,冲言青和抬了抬下巴,“言督主同我一并去趟谏院罢,我去钱塘这阵子,谏院新上任的言官你是比我清楚的,替我认认人。”
言青和拱拱手,“卑职应当的,想来是新入职的陈如意说话太呛了些。”
他定眼看言青和,嗟叹,“果然把言督主留在身边当差是有大用处的。”
这两人到了谏院,往上头官帽椅子里一坐,底下压压站着十多个言官,个个垂着手听训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