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两句话。”清清看向刘渊,“刘叔叔,你的身体……”
刘渊边咳,边摆手:“小主公无需担心,打仗时伤了根本,已是听天由命了。”
李新如咬了咬牙,表情沉痛,可大夫看了无数,都如刘渊所说的那般,无力回天,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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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刘渊爽朗一笑,“若大仇得报,便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知足了。”
“小主公身上有大将军的影子,好啊,这很好。”刘渊又劝她,“若不是大将军屡次舍身相救,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如今能到这个岁数,已是上苍垂怜,也算是报答了大将军的恩情。”
清清才不相信他的话。
对于将士而言,与其隐居山林苟延残喘,远不如轰轰烈烈战死沙场,他以为她是女儿家,不懂。
可有江执那样的父亲,她怎么可能不懂呢?
但他不想说,清清也不会再劝他,只让他千万保重身体。
刘渊笑呵呵地答应,明明只有三十多岁,看起来却像个慈祥的老者。
清清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刚出了粮仓,来到街角,清清便看到了成山王府的侍卫们挨家挨户地盘查,显然是在找她,若他们没出来,定然会被堵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