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似乎携着几分笑意又像是几分嘲,伏缉熙捏紧了木梳目光落到指节上。
他必然是要逃离这里。
不信。
待他将她的发丝都梳理垂顺齐整,要将木梳还于她时,燕攸宁回过头来。
“公主。”他道。
燕攸宁笑意浅浅,“阿玉白日里的咬伤还疼吗?”
伏缉熙闻言当即要起身却被她抓住手臂压倒在床上,降红的袖摆拂落床边整齐叠放的金簪,落地一阵清脆“叮呤当啷”的声响。
他的衣襟被扯了开,锁骨上白日咬破了些皮的两行血红色牙印这会儿已是暗红的淤血色。
“看样子已是无碍,那便不用上药了,就这样印记还能留得久一些。”
她柔软的发丝垂落蜷曲在他胸前素色微黄的衣料上,素手纤纤捏着衣襟,容色清丽在降红罗衣与暗色的灯光里多添妖异与柔媚。
“公主总要如此吗?”
伏缉熙似从牙缝吐露字句,恼恨望着她。
“如此?是如哪般。”燕攸宁笑,又叹声做伤感貌,“我不过担忧你这伤处若不经处理会否炎症,你是如何想我的?”
她摸了摸伏缉熙的脸颊将他的衣襟拢好,俯身隔着衣料吻上咬痕处,直起身来看向地面散落的金簪。
“阿玉将它们拾起来吧,放到那儿妆奁里去。”指向一处。
伏缉熙沉默片刻,起身将木梳放在床沿,而后站起拾地面的金簪,依燕攸宁所言地放去不远长案上的妆奁里。
站在木案旁不再有动作,“我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