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除我之外的人在我这儿有什么用,我又不管这高平宫事。”
“唉。”
燕卉虞一声叹,兀自到案后坐了下来,仿佛主人家,执起案上的铜壶为自己斟茶。
“只是想来问问薄姬如何教得阿姐,教成如此放浪。传出去怕是会影响我。”
薄姬难看了脸色,正当要说话宦人又来禀报,“公主来了。”
一时燕卉虞脸上的讥笑几分凝固,不待燕攸宁进殿来便站起身,见着人进来恭敬行礼。
“阿姐。”
薄姬瞥她一眼心中不免嘲讽,更多觉得畅快。
“小宁。”
“阿娘,你这儿难得热闹啊。”
燕攸宁瞧向案后站着的燕卉虞,她正低着头。
“都是姐妹,何须这些虚礼。”笑说。
燕卉虞便抬头,看到了她身后垂首躬身腰间挂着朱色印信的宦人。
就是他。他竟是那个男姬,当真绝色。
“阿姐的印信怎在他身上?”装作初见的惊讶,她望着印信问燕攸宁。
薄姬经此提醒也注意到承阳公主印信在那宦侍身上,微凝眉脸上显露不赞同之色。
燕攸宁回身看着这会儿竟格外配合听话的伏缉熙,“他呀,爱惹事。我将印信给他是为了让宫里的人离他远些。”
伏缉熙也是这会儿才知道,腰间那个朱色玉坠是她的印信,怪不得高平宫里仿佛任何一个宫人都能认出他,皆唤他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