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从被当做犯人买下至今,好似一场荒唐的梦。那些身为侍人男姬的纠缠旖旎,在离开后会如春梦了无痕迹吧。
他仿佛变了许多,重回丰京,一切却又都如从前。他还是他,他得去找二王兄。
伏昌瑾享乐无度,沉迷女色,心狠手辣,残害手足。怎能为一国之君。
以姜因妒而害死他母亲,也不会算了。
燕攸宁看向了他,他心事重重已非一两日。入丰京后更甚。昨夜虽不知他是去了哪儿,但她始终怀疑那个射伤伏王的人是他。
伸手捏住他的脸挪向自己,“除我之外,阿玉别的都不该想。”
他耳尖又因她这话红了些,垂下眼睫。
燕攸宁的指腹磨蹭在他柔软漂亮如桃瓣的唇上,视线也落其上。
只是思绪,有些放空。
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如今会伪装了。会撒谎了,也会讨好了。
学坏了。
抬眸,视线落他垂着的眼睫上,揉了揉他的脸颊凑近他,“我不会一直喜欢阿玉的。”
伏缉熙垂着的睫羽抬起撞进了她墨色幽深的眼里。
又侧开视线。
他为何要在意这些。本就是主与仆的关系。只要他离开,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他如何能忍受做男姬,那是对他的折辱。
视线又移了回来看着她明明是温柔的模样,眼底却只有淡漠,心中浮出些说不明的情绪。
对她近在咫尺的朱唇亲了上去。
为不引人注目,他们离开的马车很小,车厢内的空间,只他倾身压着她,她便抵在了车厢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