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燕攸宁趴伏缉熙身上,带着笑意看着他,“卉虞还在屋里的。”
他迷离失神的目光恢复了清明,一时羞愤,“公主,故意的!”
“是阿玉自己说想要的。”她越发心情好了。
事后的春色晕在眼角,水光潋滟似含着泪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起身来。
伏缉熙总觉她事了眼里满满的情意也就淡去,让人抓不住。
次日一早,燕攸宁叫了燕壹进屋,将燕卉虞提起跪好,扯去她眼上的遮挡。
她红着眼似那书里形容的凶兽模样,要将燕攸宁瞪出个洞来。
燕攸宁就在不远的案后坐着,悠然闲散地喝着早晨店家送来的米浆。还将自己喝过一口的杯子,递到伏缉熙面前。
他就着她端着杯子的手将里头剩余的饮尽。
燕卉虞知道那是故意做给她看得,她就是想让她知道她有多不服礼教。
或许也是想让她看看,她求而不得的那个人,在她手中有多听话。
她气她如此在她面前显摆,她嫉妒地要发狂。
燕攸宁抬眸看向她身后的燕壹,燕壹意会将燕卉虞口中的堵着的布团扯了下来。
“若不是你,这一切怎会如此!燕攸宁,你就不心虚愧疚吗?”
“我怎么了?我做什么了么?”燕攸宁笑了,“知道为何不杀你吗?因为熊姬还想见你,我与你们交情无几分,不过看在那点血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