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缉熙总觉感受不到她的在意,垂眼遮了眸里伤感。他想一刻不离的在她身边,却也只能独自回寝乐殿去。
是他欺骗了公主离开的事,公主还在介怀吗。他要如何才能将那些事从她心头抹去?
燕攸宁到了回中宫,燕寿的寝殿。
内殿里,姝姬坐在床尾哭哭啼啼,吴夫人在床头握着汗巾,燕寿面色苍白额上细汗,十分虚弱地躺在床上。
“父王。”
“妾见过大王。”
燕寿见燕攸宁虚弱地还是笑了些,“阿宁回来了。”
“父王伤势如何?”燕攸宁担忧地询问。
“那逃了的太子芝玉在云梦泽山中埋伏寡人,寡人还又让他跑了。”似乎是动了些气,燕寿咳嗽起来。
“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怕是要听天由命了。”不过是几句话,额上又渗了许多汗出来。
“大王不可这样说。”吴夫人俯身为他拭汗。
燕寿未接她的话,仿佛是看的很开。燕攸宁于此陪了一会儿,与薄姬离开。
回去的路上,燕攸宁又安慰了薄姬一会儿。薄姬沉默着,像是有不可说的心事,她抓起燕攸宁的手轻拍了拍,“阿宁要好好的啊。”
燕攸宁不明所以,不知她怎么突然就说这话。思索着,或许是因她为燕寿担忧的事安慰她,遂点头,“阿娘也是。”
两人回到高平宫,燕攸宁回了寝乐殿里。伏缉熙见她便从案后站起,“公主,可还好?”
“情况不大好。”燕攸宁明显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