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都寻了一路了,若是郡主也不在濧州,可如何是好?”卫辞不禁忧心道,“这么久了,连个信儿都没呢。”
“没有信,便说明她无事,”沈谦之说着,烛光下的长睫微微轻颤,“让外面的人不要停,继续找。”
“是。”卫辞回道。
翌日一早,沈谦之入府衙正堂时,便见戚云垂手而立,守在门前。
沈谦之瞧了他一眼,便径自推门而入,戚云则慢步随其身后跟了进去。
“大人……昨日、昨日我是扯了慌。”戚云垂首低声说道。
昨日为了能与同她过年节,特意说了有些急事先行走了,却不巧又在桥上撞见了沈谦之。
沈谦之顿了一瞬,反应了半晌,才知晓他说的是何事。脑中浮现出昨日戚云在桥上拥着女子的模样。
瞧着那女子的身量,竟是与孟妱有几分相似。
沈谦之腔内涌上一股苦涩来,良久,才低声道:“你何曾说了慌。”
有些事,若不去紧着抓住它,或许,便再也没有抓住的机会了。
戚云还未反应得及沈谦之的话,便听见门外有人匆匆来回:“知州大人,民乐坊中的赌场闹起事了,砍伤了人!”
戚云眉头蹙起,忙撩了袍子向外走去,他一把揪住了来回话的人,呵斥道:“本官不是已下令关了所有赌坊吗!”
“那间赌坊,它、它关不了啊!”被揪住衣领的官差手足无措的回道。
戚云此时已无心听他解释这些话,一把将他推开,大步向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