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陌竹见时以锦对这件事并无异议,这才转身出了屏风。
等到将孙其正再一次押上来的时候,孙其正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宋陌竹,却依旧没有收敛的意思。当宋陌竹从手帕里拎出玉牌的时候,孙其正的脸上也不过僵了一瞬,随即立刻恢复了混不吝的样子。
但这一切时以锦都看不到,只能从宋陌竹和其他人的对话中推测屏风外发生的事情。
宋陌竹问他:“这玉牌可是你留在务城的客栈?”
“这玉牌确实是我的,”孙其正大大咧咧地就承认了下来,“不过我那块已经丢了很久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
“我们也从青玉坊得知,他们是这两天才收到了丞相府的信,说是之前的玉牌丢了,要麻烦他们重做一块。”
孙其正满不在乎地说:“我很早就丢了,我也早就吩咐府里的人去青玉坊帮我订做了,我怎么知道下人这么懒,把这事情拖这么久。”
从孙其正的话来说,似乎时间线上没有出错,玉牌丢失,重新找青玉坊订玉牌,当中因为小厮的失误导致了时间差。
更何况若是因为玉牌丢失在客栈再通知青玉坊,时间上似乎合不上。那就说明,在孙其正将玉牌磕碎一个角的时候,应该就写信回了府,让府里的小厮去通知青玉坊重新做。
宋陌竹没再揪着孙其正玉牌的事,反倒是同高然说起了这次去务城一趟的心得。
两人似乎越说越有趣,像是没有注意到现在是在审犯人,时以锦也听出了这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孙其正,让他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