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的信传回了玉京,寿安院中,国公夫人独自一人捏着信,颓然的坐在软榻上,默默的流泪,保养得当的鬓边,竟是生出了许多华发。
看着窗外依旧一片苍茫,风儿渐渐不比冬日惨烈,国公夫人满心凄然。
陈曦蕴近些日子察觉到外婆不开心,便也懂事的时常过来探望,只是他最喜欢出去玩,跟着叔叔或是阿年,一起找云央,就像是个大侠行侠仗义的游戏般,他喜欢极了。
阿年渐渐熟悉了平民百姓的活法,每天不需请安见礼,也不用费心思该如何穿戴,更不必揣摩主子的心思,起床后便和左邻右舍打个招呼,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除了一件事——云央。
连叶繁星都十分好奇,云央就像是凭空从玉京城消失了,线索查到买家的时候,就全都断了,只知道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面目平凡,看着并不打眼,阿年也从未见过。
只能将画像画了出来,四处找人打听,楞是没有一个人见过。
阿年从一开始的心急如焚,到现在每日心痛难言,她直觉云央没有出事,因为查遍了所有的妓馆和暗-窑,云央都不在其中,叶繁星甚至暗暗找了玉京所有的人牙子,都说没见过云央。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周玄清在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周玄清是哪里找来这样的能人呢?阿年又觉得自己猜错了。
可只有周玄清知道,她和云央是什么关系。
那时候阿年许久都得不到周玄清的垂怜,直到慢慢稳固之后,便想着给她配个丫头,那时候阿年很是倔强。
她当时站在周玄清面前,第一次勇敢的抬眼看他:“世子,我只想要云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