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高节作为工部尚书,站在金銮殿里,头顶无疑悬着一把刀。
难不成又要抄家?温窈听着倒笑了,这次你们不如试试将郑云霓送进来,或许博得贺兰毓欢心,他又能高抬贵手一回。
提起他真正的亲妹妹,郑若安脸上果然顿时一僵,窈窈,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但毕竟血浓于水,你
他一个郑家长子,人生路上从来一帆顺遂,何曾如此低声下气求过人,更何况还是女人。
郑若安踌躇良久,说出句:你的目光也应当放长远些,如今事已至此,后宅女子娘家显赫有多重要自不必我提,你在这里也需要娘家撑脸面不是吗?
脸面?温窈闻言骤然拧眉,我的脸面早在踏上贺府喜轿时就丢得一干二净,你们呢?你们一家子但凡有人还要脸面,你今日就不会站在这儿了!
话说得重了,郑若安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见她油盐不进,不禁生怒。
当真女子短视!光顾着图一时口舌之利,可你要想清楚,一介卑微妾室,来日若你在贺府受了磋磨,想要娘家为你做主时又当如何?
这就是明明瞧不起她,却又想靠她援手,温窈只听郑若安此言,便知他二十几年圣贤书是全都读进了狗肚子里。
但这回没等她再开口,身后却已有道声音传来。
小郑大人,她既然进了贺府,往后死活便自有贺府料理,怕是轮不到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