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了年纪的人哪儿经得住那样一场磋磨,云嬷嬷哪怕如今伤势痊愈了,但人看着还是老了许多,幸而月牙儿懂事,常时总在一旁孝敬着。
嬷嬷近来觉得身子骨还好吗?温窈问。
云嬷嬷光顾殷勤招呼着给她布菜,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姑娘别操心我,我老婆子干了一辈子活儿,老骨头硬朗着呢,早就好了。
说着又想起来问:姑娘现下在相府是谁在照料,还习惯吗?我和月牙儿在这儿总归也是闲着,不如您跟相爷说说,还是教我们回去吧?
温窈却说不了,温家如今没人替我看着也不行,你们权当帮我守着宅子便是。
上回之事,她到底心有余悸,于齐云舒,她也是有气的。
那般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人,哪里是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谁又能保证不会再有第二回 ?
但她身边现在伺候的丫头,哪怕出了事,锦珠锦瑞背后起码有来福照应着,不至于随随便便就被人拖出去滥用私刑。
她身边亲近的人不多,能护住一个算一个吧!
用过膳月牙儿负责收拾碗筷,恰逢给云嬷嬷常时看诊的医师前来,温窈得个方便,顺道也教医师给把了把脉。
那医师瞧过脉象后,话说得与先前的张医师所言相差不多,都说她体内痼疾并非一朝一夕之间能调养好。
但那话后头又缀了句,夫人现下用的药确是珍稀,若是有条件,最好一直用下去,常时多出门走动走动,于身体恢复也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