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才是重头戏,苏桐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冷笑,跟苏宝田对视了一眼,父女两人露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苦笑。
里长似乎没想到周道先来苏家是这个目的,尴尬地一笑说:“她娘舅,你听错了,那是村子里的人胡乱传言,宝田家的银子是赵猎户帮衬的,县令大人都知道,案子都查清了的。”
“里长,县令大人上次来大哥家,说是大哥身后有贵人相助。”
段秀才适时出言将话题带到了另外的事情上。
“贵人相助!”
苏桐一怔,恍然明白过来,赵俊生拿出的那枚青铜令牌,那日,县令大人见了令牌以后就带人离开了苏家,镇子上的药铺掌柜也是见了那枚青铜令牌补给了一千两银票。
若是赵俊生的身份不同于常人,他做的事情,就完全可以解释的通了。
“这个,老朽不清楚,段秀才,她周娘舅,你们二人……”
里长的话尚未说完,周道先便接口说道:“我和段兄商议年后要一同去府城赶考,听说苏家青娘今日和芸娘的事情,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还是亲爹娘,亲弟兄姊妹,段兄过意不去,拉我一同前来赔个礼。”
苏桐眼神麻木的盯着他们,这话说的让人心里像是戳了把刀子,周道先只顾着和段秀才续同窗之谊,自己的妹子死活不管,合算着,亲妹子一家十几条命都差点让人害没了,他不说给妹子撑腰,竟然和仇人之夫称兄道弟。
“大哥身后若是有贵人,可否高抬贵手,像县令大人通融通融,青苗不懂事,我专门来向大哥赔礼道歉,一家人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况是亲兄弟姊妹。”
段秀才语气斯文的说着,对着苏宝田,又是拱手作揖,又是陪着笑脸,姿态放到了最低。
苏宝田苦笑了一下,强忍着心里的悲愤,看着一脸低姿态的苏秀才说:“苏家的家务事,反倒让段兄这个外人来赔不是,不是愚兄不答应,而是愚兄确实不识得什么贵人,县令大人是一方父母官,自有他判案的理由,恕愚兄帮不到你。”
段秀才倒也没有强迫,反而将姿态放的更低了说:“大哥说哪里话,世事难料,手足相残,谁也讨不到好,不是小弟多事,而是本是一家,奈何因外人口舌自起纷争。我与青苗成亲数载,她的性子泼辣娇贵惯了,苏婶娘也有不是之处,还望大哥宽宏大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兄弟姊妹相互帮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