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面上挂着笑,玩笑着轻声道:“不敢抢世子大人的功劳。”
谈笑着吃过饭,木耘与素织负责收拾和刷碗,卫靖默不作声地将饭厅的地扫了。
谢辰与蔺长星则回房暂歇,蔺长星又去看昨晚买的灯。看着看着心绪又荡漾起来,昨夜宛若美梦,可见画上这“露滴牡丹”有多惑人。
他心里吃了蜜一样甜,他的混账怪癖,连他自己这会子想起来都有些臊,昨夜谢辰竟也容了,由着他放肆。
但他所见,比这灯面美上千倍万倍却是事实,谢辰不许他画下来,那便不画。想到这里,他忽而低头去解腰间荷包,将那枚价值千金的顶好的夜明珠捏出来,“送你。”
谢辰见他看那画便不自在,刻意不理他,站在窗边静静地赏看廊下摆的各色菊花。谁知他不依不饶,还将这东西递到她面前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面上霎时间已经绯红蔓延。
忍也不是,骂也不舍得,她没好气地偏过身去:“我不要。”
“你得要。”蔺长星黏糊糊地凑过去,恨不得将她此刻的神情看上个几百年:“想我的时候,看看它,它见证了我们最亲密的时刻。”
谢辰仅是听这话就受不住了,又羞又恼,瞪他道:“你就会欺负我。”
蔺长星笑嘻嘻地在她脸上亲一口:“我怎么舍得欺负姐姐。”
谢辰冷哼一声。
这声“哼”里什么控诉都有,换得蔺长星赔笑不止,随后就关上了窗。他将人按在窗边,深深浅浅地亲了好一会,直撩拨得两个人各自起火,情意滚烫。
他的手顺着腰身往上攀,被谢辰费力抓住:“你过会就走了,别闹。”
他意犹未尽:“我晚些再走?”
谢辰拧了他一把:“大白天的,你的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
蔺长星停下,想起南州时夫子那张万年不变的端肃神态,忽而清心寡欲起来。
罢了罢了,是他太放纵,昨夜两回已是足够了。若再来一次,他年轻气盛是一回事,恐怕明天早朝会没有精神。
纵然再不舍得,到了该离开的时刻就得走,到家若太晚也是麻烦,燕王妃那边不好糊弄。
走前谢辰给了他一个锦囊,“你既送了我东西,我也有东西送你。”
“是什么?”蔺长星欢喜地捏了捏,被她拦住:“现在不许看,在路上看。”
蔺长星愈加期待,听话地作揖道:“遵四姑娘的命。”
谢辰将他送出家门,转身便回房午睡,昨夜折腾得晚,早上是强撑着起的床。他方才竟还有兴致,白日宣|淫不算,怕的是再来一遭她就散架了。
枕头上还有他的味道,谢辰翻来覆去地想他,只祈望天公作美,别淋着他。
这边蔺长星才出镇子,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荷包,他方才摸过里头,呈纸状。以为谢辰嘴上不好意思讲,偷偷给他写了情书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