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家是疯了吗?
当年他父母得知他私下与谢辰往来,恨不得以死相逼,生怕他毁了周家,娶一个丧门星回来。他虽不这样想,却心知就算周家同意,谢家不会舍得女儿嫁人,定会夺他的命解恨。
他当年退了步。
可如今,怎么与他想得不同?
蔺长星孟浪至此,才短短几月便与她同宿,周书汶恨得牙根都疼。可谢辰被迷心窍,纵容便罢了,谢府到底在想些什么?
满门的清贵,就愿意自家姑娘被人不清不楚地糟践吗?
这头,蔺长星恨周书汶阴险,却也如释重负,否则他与谢辰的事难有进展。若拖到他不得不谈婚论嫁之时,只怕麻烦更多。早些揭开也好。
情|事,家事,国事。
这一会儿功夫,他脑海里闪过许多杂乱,他近来都如此,不得安歇。
此回与谢辰相见,乃是忙里偷闲。并非是身子忙,而是心忙,只有在谢辰身边,他方能放松片刻。
忍了这许多日,种种情绪不得不隐忍,上回哭一场算是缓解,这回便是彻底的宣泄。
他急需一场大汗淋漓的癫狂。
在她的榻上,他不必烦心任何事情,只知道取|悦她,探寻冬日里少见的春景。
谢辰倒是顺从,只知他这回格外骁勇,眼神分明温柔,动作却让她承受不住,敏感地察觉出他心乱了。
他有意遮掩,于是恶劣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谢辰听得难受,不得不去捂他嘴巴,却被他擒住手。
他使坏道:“只说了几句,你就喜欢得腰肢软成这样,还装模作样吗?”
被他弄得眼睛湿漉漉的,他又小意哄她,力道却不肯收。
等平静后,他说:“过两日,我们去村里吧,一个月到了。”
答应过那些孩子。
谢辰说好,她休息罢,温柔地把他抱住,“长星,什么也别怕。”
她不曾解释这一句。
他明白她在说什么,她懂自己,一时间泪水又盈了眼眶,他忍下去,恨铁不成钢道:“傻姑娘,我欺负你,你还哄我。”
“你没有欺负我。”谢辰笑笑,不含任何旖旎,诚心道:“我很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蔺长星瞬间懵了,心想,这回子别说烦心事了,便是即刻死去,他这辈子都值了。
两人在日落前分别,谢辰今晚得回府,难得父亲休沐,一大家子总该吃顿饭。临走前,她给了蔺长星一百两,塞进他怀里,“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