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萧璟坐在桌前等着,他以为她得了新人,今日不会来了。他自饮自酌,许是心事太重,没多久便醉了,醉意朦胧之时,他看着长宁走了过来。
萧璟连起身参拜的礼仪都抛之脑后,又满满地饮了一杯,他正要再倒上,酒杯却被长宁握住,连同他的手,明明这寝殿中温暖如春,可他的手却冰冷刺骨,长宁将那酒杯从他手中夺过来,“别再喝了……”
萧璟却将那酒杯抢过,狠狠掷在地上,他分不清眼前人是真的还是幻觉,他也不想分清,可那皱着的眉,紧抿着的唇,都在告诉他,她过来了。他起身捧住长宁的脸,放肆地吻了过去,他伸手解着她的衣带,唇在她脖颈间印下一个个痕迹。
长宁推拒着他,他紧紧抱住长宁,下巴搁在她肩窝上,质问道:“那个男人就这么好吗?你喜欢他还是爱上他了?”
长宁不知道他这番模样,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又在做戏,就算是真的,就算他介意薛迹的存在,那又如何,他也是萧家人,想的是他们萧家的谋逆大业,儿女情长当舍则舍,这不是他当初说的话吗?只要她有一丝松懈,萧家便会送她入万劫不复之地。
长宁扶着他的身体,“你醉了,我让玉林进来服侍你。”
萧璟确实醉了,若是没醉,他定不会容自己说下这些有违身份体面的话,“他有多好,比我好吗?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他知道怎么让你快活吗?”
见长宁不回答他,他的话语更是没了体统,似乎那个一向温雅矜傲的君后,只不过是他的皮相,而骨子里的,是一个执拗阴狠,快被嫉妒逼疯了的男人。
“你可知道,你去卫渊清那里时,我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彻夜难眠之时,脑海中却全都是你们颠鸾倒凤的场面!你和他也像和我这般耳鬓厮磨,纵情恩爱过吗?还有现在那个男人,薛迹,你留他在紫宸殿侍寝,你可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你故意为之是不是,你故意逼我发疯!”萧璟的眼眸赤红,眼泪倏地滴落,砸在长宁的脖颈边。
紫宸殿以往只有他留宿过,连卫渊清最受宠时都不曾有,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是不同的,就算隔着那么多的误会,年少时的情意总能在她心上留下痕迹。而她却让薛迹留下了,薛迹的事,贤君等人自不敢打探到紫宸殿,可却瞒不过他。
长宁蹙着眉,感受着他的唇又在她脖颈间作乱,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将她的衣带解开,长宁衣襟大敞,萧璟两三下便将她外袍除去,跌跌撞撞地推着她往榻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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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将萧璟安置好,再回紫宸殿时,已经将近子时,她以为薛迹定然睡下了,可却没想到他独坐在榻上正等着她。
瞧见她回来,他立刻起身朝她走过来,眸中有惊喜之色,似乎没想到她还会回来。可看到她有些疲惫,薛迹担忧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长宁将外袍褪下,薛迹顺势接了过来,他见长宁并不想说,也就没再追问,回头间,瞧见她脖颈间的红痕时,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是啊,她去了这么久,而这后宫之中,敢无视规矩的人,怕也只有君后了,那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