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步要走,可那埙声却忽而停了,他自榻上起身。
可越是沉默,他越能猜出屏风外面的人是谁,他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长宁的身子一晃,慢慢开口道:“我只是听到了你的埙声,过来看看你。既然你无恙,我便放心了。”
薛迹的衣襟敞着,胸膛贴在她的背上,透着烫人的温度,他将下巴搁在长宁颈窝中,嗓音哑然,“既然想着来看我,为何却不当面见我就要走。”
长宁将他推开,“今日是渊清的生辰,我不能……唔……”
薛迹才不会去管这些,他将长宁的唇堵住,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在这一刻迸发出来,如同殿中的暖炉一般,燥热地让他不能忍耐半分。
他推着长宁的身体到了榻间,长宁推开他,他又压住,他刚服了五石散不久,衣衫本就虚虚披上,现下更是直接扯落。
长宁的手抵住他的肩头,两人都紧紧地看着彼此,可薛迹的眼神之中似乎燃着火,长宁觉察出不对,伸手触碰他的额头,以为他是病了。
薛迹将长宁的手按了回去,他亲吻着长宁的脖颈,试图挑起她的谷欠念。
可长宁定力极强,知道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留下,薛迹脸上有着挫败之色,他欲要起身,放她离开,可却踢倒了什么,响声惊动了长宁。
长宁撑起身体,往榻边看去,方才进来时未曾察觉,他的榻边竟放了冰鉴,颇为怪异。
薛迹不容她多问,“陛下还是去清凉殿吧,是我不知分寸了。”
长宁咬紧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举步离开了。
佩兰等在外面,见长宁出来时衣衫竟有些凌乱,忙上前替她整理,长宁坐上了御辇,却不放心薛迹,对佩兰道:“去太医院,看看陈太医在不在,让他到甘露殿看看荣君。”
陈太医是他亲近可信的人,有他在,长宁才能真正放心一些。
只是陈太医匆忙过来时,只见甘露殿内室满地狼藉,宫人们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外,不敢上前。
瑞祥一直守在清凉殿门口,夜色深重,远远见得有光亮过来,他连忙回去,禀报卫渊清。
长宁还是来了,对卫渊清有些愧色,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菜肴,卫渊清道:“有些凉了,我让人再去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