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唇色苍白,冷笑一声,“不敢劳烦萧丞相。”
长宁方才只是腿上抽痛,现在已经过去,可方才忍得辛苦,这才看起来有些虚弱,倒是让萧韶放松了警惕。
萧韶看了一眼殿中陈设,对长宁道:“怎么算是劳烦呢,陛下腹中怀着的,可是明日的帝王。可她现在还不出来,陛下不急,臣倒是有些急了。”
长宁伸出手来,护住腹部,侧眸看着萧韶,“带兵逼宫,丞相可真是不让人失望。”
长宁有意拖延时间,但萧韶却不给她太多机会,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同身边人道:“将郑院判,许太医带来,就说陛下临产再即,身下已经见了红。”
那人连忙领命而去,而趁着这个功夫,萧韶也毫不闲着,让人将锦帛取来,“陛下的手既然还能动弹,就请写下遗诏吧。”
长宁闻言一怔,而后却笑了起来,“萧丞相准备得如此周全,可你凭什么认为,朕会听你的?若没有玉玺或是朕亲笔所书,这遗诏无人会承认。纵然你今日杀了朕,可你冒险逼宫便是因为无法控制天下人,长平还在云州,朕活着一日,她便顾忌一日,可朕若死了,她定会出兵清君侧,到时候你又能撑多久?”
萧韶脸色一变,这才察觉一直侍奉着长宁的佩兰不在殿中,她吩咐道:“在殿中仔细搜寻,务必找到玉玺。”
“不必麻烦了。”长宁笃定道:“你不会找到玉玺的。”
萧韶阴沉了脸色,“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长宁往殿中看了一眼,“这些都是你带来的人,可以大摇大摆地来到宫中,必定是禁卫军中有人放你们进来。朕想知道,你究竟是用何种手段笼络了禁卫?”
萧韶笑了笑,“告诉你倒也无妨,你的禁卫军已经被我调的分散,其中一些便围在卫府,薛府,阮府,只要是你能倚靠的人,我都已经控制住。”
“你收买了俞延净,是吗?”长宁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显然已经断定了此事。
禁卫统领,俞延净为正,沈檀为副,今日非沈檀当值,宫中禁卫便由俞延净调遣。
萧韶往殿外看了一眼,“俞统领,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你又何必一直不肯进来呢?”
脚步声渐渐响起,俞延净不敢去看长宁脸色,她紧紧握住拳头,萧韶瞥她一眼,道:“俞统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今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做事还需果断一些。”
萧韶身边人走近禀道:“主上,没有找到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