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来慌了,忙跪地请罪:“娘娘,臣也是被逼无奈,湄月也是不干净的,就连云夫人也同陛下说过您的事。”
一句话牵扯出两人,周云棠气得没有什么精神,想砸了什么来解气,摸了半晌却没摸到物什,只得就此作罢,道:“本宫不想瞧见你了。”
“闻来想日日守着皇后娘娘。”闻来献殷勤道。
周云棠不搭理,捂着眼睛就睡过去了,闻来颤颤惊惊地跪到了天黑。
亥时后,皇帝又来了,闻来去守着门。
秦昭从车辇上下来觉得奇怪,往日闻来守门是在门内,今日怎地在门外了?
他奇怪,闻来过来禀道:“陛下,臣被赶出来,今夜睡在门外。”
原来如此!秦昭扬首望了望天,今夜明月尤为明亮,玉盘光莹,就像周云棠的眼睛,莹润明亮。
可惜,今夜见不到那双会骗人的眼睛。
闻来大胆道:“娘娘将那本册子当作宝贝一般收着,您怎地就将之取走了。”
秦昭心生后悔,心中却道周云棠小气,面上不作变化,吩咐人回去,并同闻来说道:“叛徒就该露宿街头,你这般还有一墙角,已然不错了。”
闻来:“……”他现在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一夜过后,秦昭令人将名册给皇后送了回来,并附上一对凤簪。
凤簪是皇后独有之物,也是国母的象征,到了周云棠手中,她嗤笑一声后,命湄月收入妆匣子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宁王妃不再来中宫了,但偶尔会送些礼品进宫,周云棠起初收下了,礼品增多以后,她就令人备了回礼。
回礼都是些小物什,摆设一类的,没有药品吃食。
一日间,元家姑娘领着新婚夫婿来给中宫请安,帖子都送到了周云棠面前。
周云棠犯起迷惑,问着叛徒闻来,“她二人何时成亲的?”
叛徒闻来谨慎道:“半月前,陛下问您可去,您自己拒绝了。”
“有这么一回事吗?”周云棠托腮,粉面娇柔,面色红润,想不出来后就随之作罢,便道:“见就不必了,你替我送些贺礼给元姑娘。”
闻来低头应下,皇后因着前太子妃的事情还在气着,不见也好。
闻来刚出去,太后处来传话了,老话新提,名目换了新的,为宁王妃设宴,邀请皇后一道。
周云棠懒散地打了哈欠,闻言后没有拒绝,唤来湄月更衣。
一行人悠哉悠哉到了慈宁殿之际,恰好听到里面欢喜的笑声,湄月小心道:“宁王妃有喜了,太后高兴得不行。”
“不早说,早说我便不来了。”周云棠望着近在咫尺的门槛后默默长叹,哪里都躲不掉太后的催命符。
入殿后,罗夫人与宁王妃起身行礼,太后却道:“宁王妃身子不便,能免则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