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的人,做什么都能招人烦。
温水水怔怔懵懵,有些难受……好像不止有些。
“施主可能不了解佛门清规,听经参佛,修的是心性,欲念难绝终有一日会自害其身,”元空如是道。
温水水握紧手,很轻的道了个好,转身顺路道往回走。
她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从前她一个人过来了,往后照样也能一个人过去,好友亲朋于她而言是奢望,她再不求了。
元空看着她走远直至不见,半晌转步朝寺里去。
“元空和尚!”
隔着声儿都能听出娇俏,元空拧了拧眉头,转而平舒开,徐徐转身,正见一女子小跑过来,身上穿的高腰襦裙,衣襟微开,一只手半遮在身前,倒没露出多少,只她脸上浓妆艳抹,搭着衣裳正像是那青楼楚馆里的女人。
元空当即黑了脸,“这位女施主,进了弥陀村就该恪守弥陀村的戒律,不该大声喧哗,也不该衣着不得体。”
蓉娘哪儿听得进这些,她早上起迟了,原本就赶不上早课,还当见不着元空,眼下瞄到人,当先将他一打量,两眼直冒光,还晓得叫他敬称,“小师傅,妾身近来虚的慌,听说你会医术,不如给妾身看看?”
元空敛目。
蓉娘急切的要来抓他,“你就给妾身看看吧,妾身病的难受。”
冲她这架势也没人信她有病,但还在外面,元空不愈和她拉扯,往边旁站一侧,到底忍让着道,“贫僧随施主去寮房吧。”
蓉娘还怕他不去,赶忙应答道,“妾身住在温小姐的居处,现儿温小姐估摸还没进屋,咱们赶紧些。”
元空眉心皱成川,未置一词的先跨步。
蓉娘看着他挺拔的身躯,心口难免荡漾,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
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门,蓉娘迫不及待的反手关上门。
门声一落下,温水水在里头就听的一清二楚。
“元空小师傅,妾身这一身啊,就没有不疼的地方,您最好给妾身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都看一看,”蓉娘脱了鞋子靠在榻上,媚眼如丝的瞧着他,自己先把衣带子解开来,只等着他碰。
这间主屋暂时放下了两张床,中间隔张屏风,缘着温水水嫌她,这下好,倒让她随意带人进房里。
温水水捏紧笔,屏气等着元空回应。
外头元空面色冰冷,并没有上手触碰她,“施主,你没事贫僧就先走了。”
他一点目光都没落在蓉娘身上,挪腿就欲走。
温水水私心里生喜,元空素来高洁,岂会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她果然没看错人。
外头嘭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片刻就听见蓉娘娇滴滴的叫声,“小师傅,妾身摔倒了,你快来扶妾身一把。”
温水水不觉鄙夷,这种小把戏她都看得出,不信元空会入套。
可惜下一瞬她就听见蓉娘娇羞难耐道,“小师傅真会体贴人,妾身夜里长犯冷,不知小师傅能不能留下来替妾身暖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