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是韩国公的嫡子,这爵位自然会落到他头上,他膝下只有一个嫡子,名唤韩启凌,今年刚及冠。
照着这帮女人说的,温家和韩家议亲,议的该是温若萱和韩启凌的亲事。
温若萱当真好命。
一壶茶喝完,女人们瞧天不早了,就都散场。
温水水伸了个懒腰,挪身下来,跟从梅道,“这会子还得空,咱们去山水阁转转吧。”
从梅晓得她意思,立刻叫人备了马车等在门前。
温水水揣着袖套踱到门外,正见温昭抱着胳膊斜靠着马车,她微侧身,睨着他道,“天色晚了,温公子还是回府吧。”
温昭笑出,“久不见姑娘,瞧着消瘦了不少。”
温水水伸脚下台阶,才走两步,竟下起雪来,她的头发和眼睫都沾了雪花,脸是白的,唇是红的,站在这雪天里,犹如霜雪成精。
温昭定定看着她,倏地道,“昨儿才听说姑娘过了生辰,不想给错过了。”
他自袖间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她道,“这是我为姑娘准备的生辰礼,还请笑纳。”
温水水眸子扫过那盒子,外观倒是精美,想来里头是个值钱物,她探手接过盒子,曲膝谢道,“温公子破费了。”
温昭安然自得的承了这谢。
温水水便踩着木凳子要上马车。
温昭伸手过来。
温水水斜眸看着那只手,小小年纪手就有了老茧,那身武艺属实是个威胁,她想避开他是不可能了。
她将手搭一点上去,他立刻握住,借着力将她送上马车。
温水水站到马车上就想撒手,他偏不放,温水水心底厌烦,表面做出窘迫,眼眨个不停,避过脸道,“……你放手。”
温昭扬唇,捏了把她的手指意犹未尽的松开了。
温水水掀开车帘钻进车里,车外他洋洋得意道,“姑娘的茶馆只能招待女人,我就不进了,明日我在东大街的浣茗坊会客,姑娘若得空,记得过来坐。”
温水水阴郁着眼,抽出腰间的帕子不断擦着他碰过的手皮,直到那手快擦破了,才轻声道,“公子相邀,我自然会去。”
马车缓慢驶进人潮,温昭觑起眼,回味着方才,倏尔露出笑。
山水阁离得近,马车从小道进,过了山水阁门口,慢悠悠转到它后方,果见在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开着门。
温水水掀一边车帘悄悄去看。
恰好温烔从门里出来,他身后跟着容鸢,一脸寒霜。
温烔捏起她的下颌迫她看着自己,手指压着她的唇摩挲。
容鸢赤红着眼挣扎。
温烔眼睛微眯,低头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