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收到信之后,也给他回信了。
祁夙凛打开信一看,喝进嘴里的水又喷了出来,那信上竟写道:当今圣上最恨结党营私、私相授受,臣相信太子殿下绝无此意,太子爷放心,信中所写之人,沈郁必将重点清查,以还太子爷之高风亮节……
……谁让她重点清查了?
整治结果一出来,他信中所写之人果真无一人幸免,皇上在朝堂上夸她差事办得好,她还说:这些都是太子爷的功劳,多亏了太子爷大义灭亲,事情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祁夙凛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
那日他将府中的东西砸了个遍,一边砸一边骂,就连院子里的竹子都给削秃了,府中众人更是活久见:原来太子爷也会爆粗口。
日后巴结太子爷的官员都得思考下了,将来会不会被太子爷给卖了。
次日早朝,祁夙凛又在路上碰到了沈郁,听说她整顿工部的时候,正逢多地水涝,便提出了一些她自己的见解,大抵是说“水涝无形、堵不如疏”,朝中大臣觉得见解甚好,皇上大悦,让她跟着工部尚书的章大人学东西,还特许她每日都来跟着上朝。
也就是说,以后每天都能看到她了?
太子爷深吸一口气,忍了。
他将来是要做天子的人,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动怒呢。
第7章 打赌 打击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习……
祁夙凛原想着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干脆老死不相往来吧,反正这两件事是真的把他给得罪惨了,想必她也没有脸来见自己。
可那沈郁也是真真不要脸,每逢早朝必坏马车,每坏马车必遇太子爷。即便是太子爷拿东西塞满了位置,她也能给自己腾出个地方来。
前几日,她也是堵在他上朝的路上,笑嘻嘻地掀开他的车帘,“太子爷上朝啊?可否载沈郁一程?”
来往众人,多是官员。
祁夙凛自小读的圣贤书便是教他如何宽容待人,他也不好众目睽睽之下拒绝她,就拿眼睛瞪着她,想让她识趣地就去找别人。
可沈郁向来不是识趣之人,她拂起裙摆,就往马车里钻,“太子爷不说话便是默认了,沈郁谢过太子爷……”
随行的侍卫和车夫都习惯了,接着驾车。
祁夙凛:……
沈郁就坐在他对面,给自己腾一个地方出来,娴熟得不行。她摇晃着扇子,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太子爷,听说你今日便要递交俞都守城军编制之事,沈郁可否有幸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