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是有,箭也早已经备好,但就是不敢动手,怕伤了江姑娘,不好同皇上交代,这才一直未动,还特意来向皇上请命,只要皇上一声令下,那一切都好解决了。
“废物,一群废物。”闻瞻怒骂着,冷若冰霜的面容愈发冷了几分,快步往那守卫所说的城门处赶去。
等到闻瞻赶到时,江知慎的确已经到了城门口,他坐在马上,一手握着缰绳,另一手抱着坐在前头的江知宜,目光沉静,同随从望着城墙上拉满弓的的无数弓·箭手,弓·箭手们也在望着他们,双方无声的对峙着,谁都没有敢轻举妄动。
“江大少爷,你觉得你今日跑得掉吗?”闻瞻自众人之中走出来,脚步稳重而缓慢,素净的衣裳使得他的身影愈发醒目,他虽是与江知慎说着话,但目光却始终在江知宜身上打转,待看见她身上沾满了鲜血,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听皇上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跑不出去?”江知慎自顾自的摇头笑笑,用笑容掩饰着此时内心的恐惧与慌张,又将身·下骏马稍稍侧了侧身,使得江知宜正好离开闻瞻的视线,手指则在江知宜手心重重的捏了一下,示意她莫要多言。
他们到底还是少算了一步,所以此时才会落入皇上手中,看皇上如此气定神闲,想必沈之庭那边或许正和他一样落了下风,若他与沈之庭皆失败,那离王那边又将如何?
闻瞻也随着他笑,只是那笑容与他的不同,是带着十足十的自信,十分肯定的回应:“若是你放下江知宜,或许还可以逃的掉,因为朕可能会愿意放过你。”
说实话,若不是看在江知宜的面子上,他当真不想同江知慎这个蠢货多说一句,跟傻子似的任别人利用就罢了,如今还敢闯进宫来,要自不量力的带走自己的妹妹,是觉得这城墙上的把把弓·箭,要不得他的性命吗?
“你休想,我的妹妹不是你的笼中玩物,更不会永远留在宫中任你折辱。”江知慎被他那副悠然的神情气的怒上心头,目眦俱裂的瞪着他,毫无退让之意。
当初卿卿刚入宫时,他以为皇上恩赏她入宫诊病是好事,还暗暗高兴了许久,谁承想皇上还怀有别的打算,他刚得知卿卿在宫中受辱时,就想要如今日一般,直接打进宫来,但那时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终于得了机会,他自然会好好把握,将卿卿带出宫去,再不用受百般折辱,况且他们镇国公府家的小姐,岂容他人如此轻贱,即使那人是皇上,也不行!
“既然如此,那你应当知道,谋逆造反是怎么的罪责吧?”闻瞻并不着急,直直的望着他,用言语一步步的逼近。
江知慎冷哼一声,眉眼之间满是不屑,露出几分纨绔子弟的肆意来,“既然敢来,便是早就想好了失败的下场,临到关头,难道还会害怕逃脱不成?”
“你倒是想好了?”闻瞻迈步向前,依旧是泰然自若的模样,接着问道:“那你父亲,还有你们整个镇国公府,也都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