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问她:“回淳于府做什么?”
她低下头来,小声道:“料理一些私事。”抱住他小腿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私事?”赵墨眉头一蹙,道:“是亲事吧?”
他的小腿被她抱在怀里,又暖又热,她身体的柔软隔着下裳衣料将他喉间撩拨得愈发燥灼,喉结滚了滚,滚出低沉喑哑的嗓音来。
“…………”吴枕云但紧紧抱着他的小腿不敢说话,因为确实是亲事。
她在心里谋算着,只要抱着赵墨的小腿他就站不起来,他站不起来就没法对她做什么,譬如说像昨晚在大理寺门外那样把她拦腰抱起或是把她压在竹榻上威胁她之类的事。
“吴枕云……”
歪靠在木椅背上的赵墨突然挺直了腰身,看着像是要站起来了。
吴枕云见势不妙,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身子紧紧贴上去,仰着一张小脸恳求他道:“赵遇白,成亲的事你能不能再思虑思虑,或是……容我再思虑思虑?毕竟这是……好大好大的事。”
大腿……她也真是敢抱,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抱他的腿蹲在地上耍赖。
“吃酒酿糯糕吗?”赵墨并没有要起身,只是从身后的矮桌上拿过一碟冬至应时的糕点,搁到她面前,道:“还是温热的,你要吃吗?”
着实是吓了她一跳,吴枕云还以为赵墨要翻起昨晚那桩成亲的事然后再冲她发一通怒火呢!
幸好幸好,只是让她吃糕而已。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抱住赵墨大腿的手臂,摇头道:“不吃了,我得赶紧回淳于府去,否则就晚了。”又环顾了一眼他屋内,除了那盆炭火,其他都是冷冷清清的,不禁问他道:“年年呢?今日是冬至,他怎么不回赵府过节呢?”
许是担心年年这孩子被有心人盯上或是被暗害,赵墨很谨慎小心的将年年放在郊外别院养着。今日是冬至,年年应当要回赵府同赵墨一起过的吧,要不然这府里从上到下都清清冷冷、寡寡淡淡的也不成个过节的样子。
赵墨摇头,道:“麻烦。”
年年一个小孩子,要出一趟门身后就得跟着一大堆乳母、小厮与婢女伺候着,一来一回的少不得引起旁人的瞩目,并不安全。
如此一想,此前赵墨为了逼吴枕云说实话把年年从别院拎出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陪他做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想到这里吴枕云就不高兴了,推开赵墨的腿,自己端坐在茵垫上,轻哼说道:“活该自己一个人过。”
“何时是一个人了?”赵墨深深地盯住她的脸,道:“这不还有你陪着我吗?难不成你不是人?”
“我一会儿就要回淳于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