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证人的是昨日送燕玄远上门的黑脸青年,那黑脸青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证明常贵禄确实打了燕玄远。
常贵禄听了,却不肯承认,有恃无恐:“大人,本世子还是那句话,本世子并未打人,此人同燕媚一起诬陷本世子,还请大人明断。”
顿了顿,他的目光扫过燕媚俏媚雪白的小脸,不怀好意的说道:“说不定是此人被燕媚的美色所迷惑,故意替她做伪供,何况这事情是我同燕玄远之事,燕玄远尚且没出面告本世子打了他,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莫不是想要从本世子这里讹钱,这才造谣生事。”
那黑脸青年听了,握紧拳头,在一旁红着脸替燕媚辩解:“我说的每句话都千真万确,和燕家娘子无关,我只是看不惯你横行霸道,欺压良民,这才站出来替燕家郎君说句公道话,你如此污蔑燕家娘子,实在可恶。”
常贵禄的话说的着实难听,燕媚从娘胎里出来到现在,还没有谁敢这么说她,燕媚怒不可遏,若不是顾及颜面,她此刻真想上去甩常贵禄几个耳光,她咬牙道:“既然这样,我便让兄长与你当场对峙。”
美人就是美人,生气的时候俏脸生晕的样子着实可爱极了,常贵禄贪婪的看着燕媚的脸,她的肌肤白如雪瓷,那红晕迅速从肌肤底下透出来的,比枝上的桃花还艳三分。
须臾又将目光移到她起伏的胸.口上,心里想着,若是能埋,首在这绵.软的山.峦上,也不知是何等销魂。
冯伦见两方争执不休,只得暂时退堂再审,燕媚从衙门里出来后,同那黑脸青年告别,黑脸青年红着脸安慰了她几句,便匆匆离去,燕媚则独自一人回了燕家。
衙门的后院里,常贵禄端起侍女送来的茶抿了一口,随后放下:“冯大人,此事你想要怎么断?”
冯伦装作不懂道:“下官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常贵禄此人虽不是个东西,却也不傻,他道:“摄政王亲赴战场,九死一生,如今这朝堂是怀国公说的算,如果冯大人还想保住这顶乌纱帽,就该明白本世子的意思。”
冯伦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朝常贵禄拱拱手道:“世子的话令下官豁然开朗,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说如今的怀国公府,就搁在从前,冯伦也要掂量掂量,常贵禄说得对,摄政王能不能活着回京谁知道呢。
常贵禄一走,就有五百金送到了冯伦的宅子里。
燕媚回家后,便将自己状告常贵禄之事告诉了家人,燕朝玉见她自作主张,气的不顾腿上的伤,腾的站起来,怒道:“你真是胡闹!”
燕朝玉也不是真气燕媚任性妄为,他只是担心燕媚的安全,如今他的腿伤了,燕玄远又被打成这样,他担心他们两个护不住她们姐妹,毕竟燕家已经是今夕不同以往了。
燕媚想起今日冯伦那含糊的态度,也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可她并不后悔这样做,她可不想让兄长白白吃了这个亏。
燕媚没说话,沉默的挨了一顿骂,燕媚做这事情本就是为了他,燕玄远自然不忍妹妹受委屈,他道:“阿爹,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就算咱们要息事宁人,对方也未必会就此罢休,既然已经告官了,那便与他周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