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烃把房门拴上,回到桌前,瞧着一口一口饮着凉茶的表哥,几次想出声,又生生憋了回去。
按理说,太子的房中事,不是他能管的,可他又忍不住。
实在是表哥这回明显不太一样,他也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一样,真要归结,大概就是属于血气方刚男人的直觉了。
赵无庸不知周祐具体练的何种功法,成天瞎担心,一度怀疑自己主子有断袖之癖。可唐烃从小跟着周祐一起习武,深知他所练功法有多霸道,内壮外强,藏而不露,苦练十多年,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重,唐烃不希望太子表哥因为一时贪欢而前功尽弃。
“也就,也就只有不到一个月了,表哥你再忍忍,十几年都过来了。”唐烃尽量含蓄地说。
说完,自己再品,细品,好像也没那么含蓄。
周祐更是听了烦:“破了又如何?”
唐烃怔住,一时无语,卡壳了。
周祐放下杯盏,云淡风轻扫他一眼:“自以为懂。”
话落,起身,拂袖而去。
唐烃懊恼地捶桌,大理石做的桌面纹丝不动,唐烃面部扭曲。
真他娘的疼。
他用另一只不疼的手提起茶壶,也想喝喝凉茶去去火气,结果一滴水都倒不出来。
我日啊,表哥什么做的,这么能喝。
这是姚缨头一回在与太子同床后叫水,玲珑和春花皆是一副谢天谢地老天爷保佑的夸张表情,比自己受宠还要欢喜。
姚缨懒得跟她们解释,出了一身汗,急需好好洗洗。
被褥凌乱,但依然干净到没有任何痕迹,玲珑和春花面面相觑,唇角的笑同时隐去,收拾床铺都没那么积极了。
春花低头直叹气,明儿个赵总管来问,又要骂她毛手毛脚,不会干活了。
玲珑比春花的心情还要复杂,风吹墙头草,她两边摇摆,两边都难做,尽管内心那杆秤已经倾向了太子,可到底还是希望太子能先给主子一个名分再来宠幸。
作者有话要说:=求爷爷告佛求过审,小可爱们等急了,
第15章 诱惑
再软的人也有脾气。
何况,姚缨只是表面看着软,寄人篱下,诸多身不由己。
胸口堵着的那股气久久下不去,姚缨握着小巧的折扇,一下打开,扇面上干干净净。她坐到了桌前,手持细毫,沾上浓墨,一笔一笔画得认真,兼修身养性。
娘亲说过,女子处于弱势时,要学会示弱,但不能怯,一旦怯了,就更被动。
“主子,那边送信来了。”
姚缨手一顿,最后几笔,不紧不慢勾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