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呈因眉目动了动,歪头道:“陶珏?”
听她语气不对,云照惊奇道:“陶珏也不记得了?”
“听说过,东郡新上任的那个讨人厌的王爷。”荣呈因话语中充斥着一股傲气。
“看来是真不记得了……”云照喃喃,“我原以为,你是因为他才不愿去的,如今看来倒不是……”
“不是什么?”荣呈因似个好奇宝宝,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云照看她这副天真的样子,心中满是不忍,只能勉强道:“传闻……新任东郡王陶珏生性暴戾,阴鸷不定,我以为,你是因此才不愿去的。”
“什么?!”荣呈因惊愕万分,“怎么从来没人同我说过这些?”
云照也被她的反应给惊到了:“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荣呈玉可从没同我说过这些!”
荣呈因着着急急下了榻,发髻也来不及盘,披了大氅就往外跑。
云照尚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见她一阵风似的出了门,赶紧跟了上去。
午后阳光正好,荣呈玉正睡饱午觉,浑身暖融融地,立在院中晒着太阳伸着懒腰。
远远地,他就瞧见荣呈因披头散发,衣裳都没怎么穿好,大氅歪歪斜斜地系着,向他狂奔而来。
他心下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转身离去已然来不及,荣呈因已到了他跟前,一把擒住了他的手,唤他道:“二哥哥!”
“在在在,我在呢!”荣呈玉哈哈应道。
“你少来装,你先前不是说过,觉着陶珏人还不错吗?那生性暴戾是怎么回事?阴鸷不定又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面对荣呈因的质问,荣呈玉思绪停顿了半晌,再一抬眼,看见后头跟上来的云照,瞬间全都明白了。
定是云照将外头关于陶珏的那些个谣言都告诉了荣呈因。
于是他安抚荣呈因道:“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外头人说的话,哪里能当的真,都是以讹传讹罢了,陶珏那人我是真的见过的,样貌那的确是没话说……”
荣呈因当即反驳他:“无才无德之人才要靠样貌撑场面!”
荣呈玉一个头两个大:“你先听我说完呀!”
“你说。”
荣呈因别别扭扭地盯着他,紧握住他手腕不肯松开。
云照这时也到了两人跟前,见到这场面,赶紧替荣呈因理了理乱糟糟的大氅,顺带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冷静。
“你说!”
荣呈因不肯退让分毫,依旧紧抓着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