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真的对断片后那两晚发生的事情不在乎,毕竟她表面上装得真的真的看不出任何难过或是面对他时的不自在。
事实证明,是他太低估了她的忍耐能力,她在乎,在乎得能轰炸他半个多小时都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敲了下门,没想到门竟然直接被他推着往里开了些,不禁皱眉:“门都没关?还是料准我会来?”
想起她电话里嚷嚷的“我在家!我怕你啊?我在家等你……”或许那会儿,她就开了门呢?
一直以为她是个酒品不错的人,喝多了就直接睡,就像前两次一样。
不过,貌似他又误会了她呢!不仅酒品不怎么的,还特别能闹腾!
走进屋,并没有在客厅里看到她,倒是看到了茶几上一只空了的红酒瓶,滩滩鲜红的酒渍洒得茶几上到处都是。
他直接去了她卧室,也没有,卫生间、厨房都找了一遍,没到找她。
最后,他在阳台的藤椅中找到缩成一团的酒鬼,一身的酒气,还没靠近就闻到了。
原本来的路上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的计划,在听到她蜷缩在那里呜咽的哭泣声而分崩离析。
回想着晚上来找她的时候,看到她和家人闹得不愉快的那一幕,听到的那一句句扎心的话,不觉中心生怜悯。
“戚沫。”轻轻拍了下她的背,不经意间温柔了声音。
她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仿佛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独自悲伤着,哭泣着。
抱着曲起的膝盖,将头像鸵鸟似的埋起来,头发在幕色中如海藻般散开,四处散乱的披在背上,垂在手臂上,遮挡了她的脸。
蹲下身子,捧着她的脸将她的头从膝盖中抬起,入目的是一张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