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更索性自己站起身走过来,那如缎子一般的长发便那些闲闲散散地落在他背上。婉婉娘只觉得,眼前的太子似是从云中走下来的仙人一般,自有一番清俊脱俗的意味,似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进了她的心里,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有这般的幸运,也恰好能留在他的身边。所谓的情不知所起,大概就是这样?
他在她面前站定,低头,极轻极柔地吻了一下她的脸,这吻越来越重,一直连绵到她耳边,然后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气息,在她耳边轻唤道:“秦婉婉……”。
他方才,仿佛说了话?秦婉婉有些恍惚了,只觉得随着他那轻呵的气息,自己从背心里传来一阵酥麻之感,让感觉让她心甘情愿的沉沦,迈不开步子。
“唔.....”双唇相凑,对舌缠弄,深红浅白,几回翻纵。楚更这才将她环住,然后打横抱起,朝着卧榻那边走去。
衣衫褪去,楚更瞧见她肩上那个被花锄所伤留下的疤痕,一时之间眸色又重了几分,他重重咬了一口,在她耳畔说道:“敢伤吾妻者,需以命偿!”
新仇旧恨,总有清算的时候,十年隐忍,终有报偿。
婉婉一时吃痛,耸了耸肩膀,眼角划过一滴眼泪。那情致落在楚更眼中却更显得风骚魅惑。
可这眼泪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曾经过往那些所有的伤痛!那些她今日从淑妃那里听来的,令她心碎心疼的伤痛。
她的手掌抚摸他的后背,他的后背并不光洁,即便她只是用手轻抚,依然能够感觉到他那些已经结疤,宛如游蛇交织错落的鞭痕。
她轻呼他:“殿、殿下!”
一时之间,千娇百媚,心动情浓。温香软玉灯边,裙褌尽脱,花钿皆弃;销金芙蓉帐里,锦帏初温,兽香不断;五彩鸳鸯枕上,波翻浪滚,香汗交流。
水里鸳鸯,癫狂交颈舞;笼中翡翠,极尽合欢曲。
檀口揾香腮,嫩蕊娇香,恋蝶狂蜂恣意采;纤指破新橙,凤倒鸾颠,柳腰款摆牡丹开。
楚更喘息之声渐渐重了起来,秦婉婉星眸半合,钗垂髻乱,此时也已色变声颤,粉汗如珠。那嘤嘤之声时而气促犹如莺声呖呖,时而低回又像是燕语喃喃。
温柔玉有香,旖旎春无价。多情杨柳叶,解浯海棠花。这一夜,翻云覆雨,极尽鱼水之欢;这一夜,排山倒海,同谐琴瑟之好。
待东方破晓之时,楚更方才从她身上离开。婉婉实在累极,昏昏沉沉,枕在楚更手臂上睡去。
直到日上三竿,秦婉婉只觉得被褥之中已经渐渐有了凉意,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侧脸望时,昨夜的人已经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