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的事情从她的脑海中快速的飞闪而过,之前她所有的不安和疑惑重新浮上了心头。哪里?到底是哪里不对?!
“大人,此两封信,并不是太子殿下的手笔!”秦婉婉再睁开眼睛,作答时已经十分笃定。
“哦?我瞧着,这字迹的确是太子殿下的,你何以说,这不是殿下的手笔?”李昆平看不出,这信上的字迹有什么模仿或伪造的痕迹。
“不是字,而是,墨。”秦婉婉心中一痛,许莹莹虽然能将太子殿下的字迹模仿地惟妙惟肖,但是,百密一疏,她忽略了墨!
秦婉婉瞥了一眼许莹莹,眼里是毫无掩饰的痛意。
“墨?”难道从墨还能看出,字是谁写的?
“是的,大人。请大人闻一闻,这信纸上是不是有淡淡的松烟墨香?”
“嗯......的确,是。”李昆平闻了闻,又递给左右核实。
松烟墨一直是墨中极品,上用的松烟墨,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幽远清淡,很好分辨。东宫之中用松烟墨,也不足为奇。
由于松烟墨是贡品,也就只有陛下和东宫常备,其他能用上此墨的人,也必然是能到得到御赐的皇子或者重臣。
“太子殿下一个月前奉旨出京,他走得很急,是连夜出城的。当时在收拾行装时,殿下只是带了极为简单的几件行李,像上用的松烟墨,这种细碎又不紧要的东西,根本就来不及收到行囊中。”
太子之前的来信,都只是就地取用普通的墨水,信纸中并无松烟墨香。而最后的这两封信,由于是许莹莹在东宫之中模仿伪造的,因此她在写信的时候,就直接用的是东宫的松烟墨。
难怪!婉婉这两次接到信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可是当时她未做细想,也没有察觉到这么细节的差异。
☆、引玉
“大人,今日堂上的事,我回去定会一五一十向安大人禀告的!现在,我没工夫在此,分辨此事是不是有人指使,既然秦大姑娘想好了,要以民告官,还请大人依律,先笞五十!”
安斯业抓着此事不放,又一次催促提醒。
“秦氏,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苦主,否认背后有人指使。可是,这字迹......仅仅凭你说的墨香,本府无法断定你说的事是真的。这许莹莹提供的证据,怎么与你所言也有出入?快从实招来,本府或许还可对你网开一面!”
若是无人指使,京兆府尚且要顾虑她东宫侍女的身份。此事若是连太子殿下都卷入了的话......李昆平的眼珠子转的比车轱辘还快,心中已经有了分辨。
“大人,民女句句属实,这账本或许也是伪造的,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