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她在他身前一步远的地方慢慢停下脚步,眼睛红了,含着一层泪。
其实直到今日她才觉得委屈了。代替善兰琼出嫁的那日心中恐惧更多,愤恨更多,心寒更多。唯独没有多少委屈。
可能是因为她对窦家人从来没有抱过太多希望。
但现在表哥来找自己了,她才有了一种被人呵护之感,一颗心也仿佛被浸入了温水之中。
郭素低头望着她,深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激动喜悦。今日看到她的第一面起,赶来冀州的一路上悬起的心才终于安稳下来。
“阿瑜,我来了。”
他嗓音放得很轻,几乎显得小心翼翼的。见她睫毛都湿了,又有些无措,身侧的手抬起来,距她的手臂只有半掌距离时,手指微动,又克制地放下了。
“别哭。”他声音轻哑。
“表哥,你的嗓子怎么了?”
窦瑜吸了吸鼻子,又听出他声音不对劲,瓮声瓮气地担忧问道。
他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会好的。”。
为了假扮“寒延噶”,他服药暂时弄哑了自己的嗓子。
没有人会轻易相信只见过几面的人,更何况是多疑的图古拉,但“寒延噶”这个身份却不同。“寒延噶”表面是乞也夏放在奉都城的眼线,实则过去在暗地里为谢述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