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想了想玲姐出品的发型,十有八九都成了葬爱家族的招牌,心里又是一阵窒息。
说话间已经进了玲姐的理发店,里头人还不少。
玲姐走出来,发型很洋气,挑染得跟鸡毛掸子似得,大黑眼圈烟熏妆,老实说,有点吓人。
“路哥来了,嫌弃玲姐手艺啊?玲姐今儿给你再换个新的,刚从网上学来的。”
红毛嘴快:“玲姐你劝劝路哥,路哥疯了,打算把头发剃了上学去。”
玲姐狐疑道:“你上学又不是出家,剃头发做什么?”
沈路:……
实在不耐烦跟这群人胡搅蛮缠,沈路熟门熟路地拿起个电推子,滋滋两声就把脑门上落拓不羁的黄毛刘海给剃秃了一块。
玲姐“哎呦”一声,骂骂咧咧接过电推子,把沈路摁坐下:“行行行,我们小路哥要从良了,姐给你剃,你看你剃的什么玩意儿跟狗啃一样。”
前后也不过三五分钟,沈路伸手撸了一把发茬,掉下来不少碎头发,扭头去看镜子里,总算心里舒服了点。
没什么发型可言的圆寸,长度不超过三毫米,因为之前头发也染了有一段时间,发根这段是刚长出来的黑色,两鬓尤其地短,能看见青隐隐的头皮。
“行,谢玲姐。”沈路掏钱包准备付钱,被玲姐白了一眼。
“得了吧,你这发型我收了你钱简直砸我招牌,滚滚滚,出家从良去吧臭小子。”
沈路走到门口,恰好又看见宋君白从街上走过。
想了想,他又回过头,拿起电推子,“噌”一声。
从右边耳际斜斜过去,蹭出一道杠来。
平平无奇的发型被这一道杠愣生生拔出了一股带着骚气的野性,配合他压得极低的一双剑眉,五官凌厉冷冽,下颌线因为瘦而显得格外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