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时缨不着痕迹地挣开,状似反应了一下, 才讶然道,“殿下说那位姑娘?难不成您认识她?可她并非出身高门望族, 只是居住在城南的普通百姓,不知殿下怎会与她……”
“阿鸾!”卫王不耐烦地打断她, 索性破罐破摔道,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他这么快就破功,着实有些出乎意料,然而时缨只觉得讽刺。
方才他分明决定放弃弯弯,若非她主动说开, 想必他已经离去。
现在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也不知是当真挂念弯弯,还是唯恐她想借此拿捏住他的把柄、对他行不利之事。
但打从他问出这句话起,他就将自己置于了被动,只能任由她牵着走。
时缨占据上风,语速都有意无意放慢,肆无忌惮地挑战着他的忍耐:“殿下何出此言?臣女见她的衣服好看,闲聊了几句,之后便与她分别。殿下心地善良,体恤平民百姓,臣女自然不敢有异议,但她和舍妹长相别无二致,臣女觉着亲切还来不及,又怎会无缘无故刁难她?”
卫王被她堵得无言以对,心头火起,却只能忍气吞声。
他回忆属下所说,弯弯是离开慈恩寺回到别宅,再度出门的时候失去了行踪,不由思及那根丢失的簪子。
事已至此,他无法继续自欺欺人地相信她,便压下焦灼,缓和语气道:“阿鸾,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时缨明知故问:“殿下要解释什么?”
卫王理亏,耐着性子道:“你既然看到她的容貌,必然也望见了簪子……我先前赠予你,千秋节被令妹拿走的那根,她的发簪有点类似。你是不是因此认定她与我不清不楚,就将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