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直真心诚意地告诉她,我会将她当做生母,为她养老送终,她也释怀了,决定不再为了怀孕而烦恼了,却还是斗不过宫里的暗箭。”
冷绮露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自己经历过,自然是明白了,都说沙场可怕,到处打打杀杀。但她却觉得,后宫更可怕,因为战场上的明枪易躲,后宫里的暗箭却难防啊。
“原来她的落胎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买通了她的贴身宫女,在她的周围下毒啊,不管是御赐的衣物首饰,还是御膳中,无一例外,而且还是慢性毒药。”
“她死后,男孩再次失去了靠山,并且多了一个仇要报,还好他那时候已经长大了,十六岁的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可以任人宰割了。他没有给自己过多的时间去难过,在为义母守完头七后便向父亲请任去南疆和谈。”
“南疆没有北疆危险,反而山清水秀,父亲便让他去了。”
“他知道他走后,必定有人会离间他和他父亲好不容易和谐起来的关系,可是他也没办法了,再不扩大自己的势力,就来不及复仇了。”
“他一路向南,看遍了生离死别,人情冷暖,遇到过明明自己也饿,却肯分出一半馒头的好人,也遇到过宁死也不肯把从他那边偷走的钱财还给他的人,还有数不清的,形形色色的人。”
“短短两年的时间,他便成立了云霄,那个有着百号精英,随便拉一个人出去,都能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的云霄。”
“为了管好云霄,他忘记了笑,成了一个阴险狠毒,自己都害怕自己的人。”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怀中的冷绮露,踌躇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接下来的话。
踌躇过后,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当时唯一记得的,就是从小时候记到大的那缕白月光。”
冷绮露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所说的“白月光”是指谁了。
她忍不住醋意大发,要不是全身无力,她早就一掌朝他脸上扇上去了。但是她没有力气,也不代表她不记仇,她动动手指的力气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