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平身。”仁帝边说边向沈寒云走去。
走到沈寒云身前,与他平视后,仁帝拉着他的右手,关切道:“三儿啊,我听小德子说你受了重伤,你受了伤怎么也不和父皇说呢。”
沈寒云勉强地笑道:“父皇您每日都要操心国家大事,我这一点小伤,怎能告诉您,再让您徒增烦恼呢。”
仁帝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从没想过他最恐惧的那个孩子,其实很为他着想,突然就心生愧疚了:“三儿啊,你能这么想,为父真的很欣慰。为父从小就因为一国之君的身份,疏离了你,你没有怪罪为父,反而这么善解人意,为父真的是愧疚啊。”
冷绮露听着仁帝的那些肉麻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啊,为父?连称呼都改了,那么亲切了。
要是这些话从沈寒云的口中说出来,冷绮露是断不可能相信的,但是说这些话的人是仁帝,那这些话的可信度就“噌噌”地往上涨了。
冷绮露信了,但是她觉得沈寒云可能不会信的。他生性多疑,在前世,展现的淋漓尽致,冷绮露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父皇您多虑了,是孩儿的错,是孩儿不会表达,才让您感到陌生。”沈寒云道。
冷绮露看着他的表情,怎么这么真实?难道前世这对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仁帝被沈寒云感动地热泪盈眶,他快步走回桌台,大笔刷刷几下挥下,然后说:“三儿啊,为父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实有亏待,明日,我将在朝堂上昭告天下,朕要封你为寒王,你将成为沈国第一位王爷,你可满意?”
冷绮露刚燃起了的希望瞬间灭了,封为寒王,这就意味着离下一任帝位更远了,这分明不是奖励,是惩罚啊。
“谢父皇恩赐,儿臣荣幸之至!”沈寒云仍旧面带微笑。
他的神态,仿佛变了个人,连身为父亲的仁帝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冷绮露悄咪咪看向沈寒云,观察着他的微表情,发现他并没有一点生气的趋势,反而他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