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恢复了冷漠,不再伪装。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霍诀抱着胳膊,展露顽劣的本性,“温时修,你明明讨厌施欲,还对她这么好,是想让她爱上你吧?你简直虚伪得让我想吐。”
温时修不置可否。
他抽了张棉纸,垂着细密的眼睫,慢条斯理擦了擦手,轻声问:“你对她动心了?”
霍诀沉下脸来,半晌,扯出一抹冷嘲:“都是系统的任务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把你当情敌了吧?就施欲那样的,我还真——”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温时修要比他沉得住气得多,低头哂笑:“所以,我们是同样的人。我虚伪,你又高尚到哪里去?”
两人相视一望,表情阴郁。
彼此心知肚明,只是演戏而已。
……
摆盘精致的菜肴端上桌,两个男人谁都没先说话。
施欲懒得关心他们在厨房里说了什么。
这道法国生蚝处理得不错,她蘸上蒜蓉,尝了一口,不吝赞美:“温总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姐姐,你怎么也不夸我?”霍诀把割破皮的手指伸出来,跟得了不治之症一样,大惊小怪地博取同情,“我刮鱼鳞时候没注意,把指头切了,好疼啊。”
温时修对他肉麻的声音感到严重不适。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施欲皱了皱眉,起身去了客厅,从包里拿出一条创可贴,认真地帮他贴在手指上,“下次小心点,别这么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