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心中骂了一声无耻,便要直起身。
接着,头顶传来陆宴知警告的声音:“沈昭玉,你再动一下试试。”
昭玉只好趴在他胸口上。
陆宴知倚靠在床边,垂眼瞧着她的头顶,黑眸渐深。
也是近些时日,他才知道男子与女子有那般大的区别,他身上硬邦邦的,而昭玉浑身上下,好似没一处是不软的。
这小丫头片子瞧着无害,实则是个滑不留手的,投诚之时好话说尽,如今碰她两下都不乐意。这若是换个人敢这般戏耍他,早就身首异处了。不过,沈昭玉生的美又有趣儿,没了脑袋实在可惜,只要她玩的不过分,他尚还有几分耐心哄着她。
二人就着这个姿势闲聊起来。
说着说着,便说起了过几日要进京的东夷使臣。
昭玉:“东夷使臣何时进京?”
陆宴知:“后日便到了。”
昭玉点头:“我朝与东夷素来少有往来,他们这次进京,也不知意欲何为。”
陆宴知嗤笑:“管他为何,若敢在京中作乱,本王踏平了他东夷。”
昭玉对东夷那位新首领颇有耳闻,不赞同道:“听说东夷的新首领阿尔文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是位难得的少年英雄,与他交恶对大邺不利,若能签订盟约最好。”
陆宴知听着她夸那东夷小子,不快的拧紧了眉毛:“你很欣赏他?”
昭玉一噎,大抵是感同身受,处境相似,她的确很欣赏阿尔文。
阿尔文年少时,老首领也就是他父汗过世,首领之位落入他叔叔手中,而年少的阿尔文也被驱逐出境。他在外之时以草包身份示人,谁都觉着他是个废物点心,难成大器,没什么威胁。可谁料这些年来他是在韬光养晦,早便有了不小的势力,就在去年,他领兵杀进东夷皇城,亲手杀了叔叔,成了东夷的新首领。
当然,这些在陆宴知的跟前儿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