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都死过了,该杀的都杀过了,自他回想起这些开始,他们之间除了一方杀死另一方,就不会有别的道路。
顺着第二条时间线这个糟糕开始再往前后回忆……收养他的姨父姨母家越来越不好的态度,被抢走的一大半抚恤金,无心学业,打黑工的同时开始连载小说……
等等!
赵映思维偏了一瞬。
对哦,在他从五年后回来之前,十八岁的他在终点已经有签约作者号,似乎有篇文在连载,还特么上架了。
赵映:“……”
被唐宿用歌声鼓舞是哪条时间线上的事情?现在仔细回忆,好像是他打黑工时候的记忆,拼接上第一条时间线上,十六岁第一次发文,多次申请签约不成,心情低落得想撞车自杀,大晚上跑到十字路口,才看到那块大屏幕的。
赵映:“……”
如果说这真的是那什么时空规则动的手,剪辑得也太巧妙些了吧?
要不是已经整理好第一条时间线上的记忆,这种两条时间线互相混杂,逻辑还说得通的时候,想要分辨到底哪里是第二条时间线,哪里是第一条时间线,简直太困难。
在赵映因为头疼,想要按揉头顶旧伤时,唐宿的手已经落在他头顶。
他的指尖触摸头发下浅浅凹凸的疤痕,用力恰好,驱散那一处的抽痛。
“还好吧?我看你好像又头疼了?”唐宿很自然的说。
因为他的言语动作都太自然,又太过亲密,在场的钟委员长、云旗、秦台主……等等等等的许多人,一刹那间都产生了自己并不存在这个地方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至少在这几秒,在赵映眼中,世界上除了唐宿和他之外,就没有别人存在。
好想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