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人!”
“做成了药人,难道就是那种杀不死的药人!”
“不会吧,不可能吧!”
“那种凶残的东西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北堂家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吧?”
众人都看着北堂松,等待他给出一个答案来。
“我北堂家堂堂正正,自然不会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各位千万勿要听这妖女血口喷人。”
“我那晚在北堂家西边的一栋小楼里看见了那些失踪了的人,他们都泡在血池里,腥臭难闻,他们听见笛声就开始动,就在北堂家西面的那栋小楼里。”
众人听了她的描述便更加的心惊,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北堂松,生怕下一秒那些药人便要涌出来。
北堂松一个个的看过去,忽然竟然笑了出来,“既然各位不相信我,大可去她说的那个西面的小楼看看,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药人,我北堂松向来行事磊落,不怕你们去看!”
那些大侠听他如此说觉得甚是尴尬,可是心里却是顶顶地想去看看,毕竟药人是整个武林的禁忌,二十年前就有邪教利用大批药人一夜间将武林几大世家重创,将武林弄得血雨腥风。
如今若是北堂家真的制造了药人,那么只怕又要有一场浩劫,到时只怕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可是如果真的去看,是假的自然好,怕也会得罪了北堂家,是真的就真的坏了,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恐怕都不能全身而退了。
他们谁也不说去看或是不去看,夏嘉弦自然不懂他们在权衡什么,心里也有些没底,那晚她看那些药人确实是在那栋小楼里,可是过了这么些天还会在吗,会不会已经被转移走了?
“看来各位也觉得这妖女的话不可信,既然如此也就不要再中了她的诡计在这耽误时间了,如何处置还请各位快些决定,维护武林正义本就是我们的责任,还请各位表个态。”
北堂松这段话说得漂亮,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药人的事情,他曾经做出让步,但是没有人要去看,那么以后谁就也不要再提这件事。他又扯上了武林正义这块大匾,仿佛谁若是不按照他的话去做便是违背了武林的正义。
“这事情既然如此严重,我们藏剑门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北堂帮主只管说如何去做,我藏剑门绝不含糊!”这藏剑门一直受着北堂家的照顾,此时正是他们表明忠心的时候,哪里会落到人后去。
“北堂帮主未免有些武断了,俺咋看这娃子也不像是能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说话这人满脸的胡子,却是个天南海北的走镖的汉子。
北堂松不慌不忙道,“这位壮士有所不知,这妖女的娘便是古洛菲。”
这话一说出来便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出了一块大石头,古洛菲是谁啊,当年危害一方的妖女,心狠手辣,手下亡魂不计其数,虽然已经沉寂了许多年,可是如今听见她的名字仿佛还能看见那个红衣狠辣的妖女。
北堂松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有其母必有其女,众位不要被这妖女的外表蒙骗了才是。”
接着又有几个门派,几个大侠表示义不容辞,要匡扶正义。接下来形势就更加往一边倒,仿佛为了表现出他们是大侠,所以都争先恐后了起来。
若是说还有几个没表明态度,却也于大局没有什么影响了。
夏嘉弦此时才明白,他们的目的其实一直都是三苗族,恐怕又是为了那劳什子的图。她如今是真的不记得三苗族的寨子在什么地方,她希望别的人也不知道。
“来人,把这妖女押上去!”
北堂松话音刚落便有两人上前来拉夏嘉弦,她谁都不认识,找了许久也没看见长鱼陌,唯一还有些相熟的便是薛楚了。
谁知薛楚此时却是笑了笑,耸了耸肩,“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你刚才给我出什么馊主意,现在把北堂松彻底得罪了,他还不知要怎么处置我啊!
夏嘉弦怨愤地被拖走了,却还是不停地回头瞪薛楚,大有做鬼也不放过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