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主的记忆看来,她曾经在家中整日哭哭啼啼,就为了嫁给二皇子做妾。
许红渠想她要是小粉,估计也不会对这个二皇子有好脸色,只是她没有从原主的记忆找到,这二皇子为何会出现在隽城。
不过,许红渠没多久就将这件事放在了一旁,既然小粉说不知道,想来今日也未必会遇见那二皇子。
许红渠反倒是被铜镜里的人给吸引了,铜镜里的人肤若凝脂,一双远山眉,细巧纤长,显得在原来杏眼和酒窝的可爱组合中,多了一丝成熟。
今日许红渠选了胭脂色的交领袄,袄上没有其他大片的绣花,只有一些凑近才能发现的祥云暗纹。
许红渠下装搭了纯白的菊花马面,绣娘的手艺好,那菊花用金线勾勒而成,每一丝花瓣都异常清晰,在阳光下随着裙摆的晃动,那朵菊花更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到了菊花宴上,这马面上的菊花许是还要将真花的颜色压下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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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宴的现场。
许红渠以为只会看到一盆盆载种的菊花放在木架上的景象,会像前世逛植物园般的感觉。
却没想到这计家还利用盆盆菊花搭了一个菊塔,颜色从最底层的白色这一类的清淡颜色到最顶端耀眼的红菊一枝独秀。
计家为了这次的菊花宴,可见花了不少心思。
许红渠也知道来参加的宴会的人,极少有真正是来赏菊,绝大多数来进行社交的。
计家举办了这场宴会,许红渠决定先去会会那个计可瑶,结果还没看到计可瑶,许红渠先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裴公子,怎么会在此处?若是知道裴公子也要来,不妨一同坐马车来的。”许红渠见裴子阳周围无人,也就上前询问,不过看到他面前桌上画的菊花塔,也就知道她是多问了。
“正好卖画铺子里掌柜,说这场宴会缺个画师,问我是否有空,我就接下来了。”裴子阳的话里面真假参半。
他那日先收到了请帖,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来,但去铺子里送画的时候,遇到了计家上门来请画师的仆人,他就顺势接了下来。
这样一来,他也不需要暴露出他是裴家人的身份,都藏了那么多年的身份,又岂能因为一桩他都不同意的婚事,就轻易暴露出来。
“那就不打扰裴公子了。”此处人多眼杂,她也不适合和裴子阳说太久的话,外人应该鲜少有知道裴子阳是当初救了她的人。
许红渠说完这句话,就往计可瑶休息的亭子里走去,计可瑶身边果不其然围了一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