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渠听完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大家活都做完了?”
有些下人还算胆子大,听到许红渠一问,也没告饶,一溜烟地就跑着离开,看来是立刻回到岗位上去。
一些胆子小的,苦着张脸,似乎只要许红渠再多说一句,马上就能落泪。
有些更是许红渠话音刚落,一边说:“小姐饶命,不要把我们发买出去。”
许红渠:……
莫非她凶悍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她在下人眼里就这么可怕?
还是小粉替许红渠将跪在地上的下人一个一个搀扶起来:“小姐人很好的,不会把你们卖出去的。”
下人还是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红渠。
直到许红渠说:“都起来吧,没有责备大家的意思。”
这些丫鬟和仆人这才面面相觑地起了身。
“这真是麻烦裴公子,分文不收,下人们给裴公子添麻烦了。”许红渠略怀歉意地对裴子阳说道。
“无碍,平日里也是受各位的照顾,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各位若是想要小像,不妨等各位轮休之日,再来找我,我不会拒绝大家的。想来许小姐也是不会训斥大家。许小姐,是吧?”裴子阳缓解气氛般地解释道。
“那是自然,只要裴公子没有意见,我自然不会有微词。”许红渠顺着裴子阳的话说了下去,意图在下人面前挽救一下她岌岌可危的形象。
下人们这才脸上重新恢复了一些笑意,同裴子阳和许红渠打了招呼四散而去。
“裴公子虽然吃住都在府上,但这毕竟绘画一事是裴公子的营生,裴公子真的不考虑收点钱吗?也不必多收,几文也罢,总让那些下人心里过得去些,否则难免会觉得欠了裴公子的。”
许红渠突然想起贺如云昨日说的话,裴子阳这免费给下人画小像的举动,总有一种要将这些下人收为己用的错觉。
但愿是她想的太多了。
“不妨事,但许姑娘所言极是,我会考虑的,”裴子阳顿了一顿,继续说,“许姑娘,当日在菊花宴当日答应为你画一幅肖像,择日不如撞日,如今阳光正好,想来也不会觉得天冷。”
许红渠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出了她十分在意的事情,半开玩笑地说:“我对这绘画的事情的一窍不通,也不知裴公子打算收我多少银子,这刚付了租铺子的钱,太贵的我可承受不起。”
“许姑娘,何必在意,不妨等我先画出来看,若是许姑娘不满意,我自然是分文不收。若是满意,我也分文不收……”裴子阳故意拖长了话音,“只是希望到时候许姑娘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裴公子,听这口气似乎是笃定要我满足你一个愿望了。只是不知道这愿望是什么?”许红渠对裴子阳的说法也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