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都怪陶呦呦,原来孕期还有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有些事,没说破时也没人会往那方面想,可一旦有人点破,就仿佛百爪挠心般令人夜不能寐。
一连几日,盛野每每在卧榻上翻腾,忍耐着心底的躁意,暗暗埋怨陶呦呦。
若不是她,他怎会承受这般煎熬,可偏偏他又说不出口,只得夹紧被子,被那热度磨得眼尾泛红,泪光连连。
陶呦呦久没有消息,盛野心底也是有怨气的,没想到,今夜,却收到她寄来的白玉。
她怎么知道自己正需要这个东西?
盛野将那白玉握在手心,耳尖红红的回了房。
待他锁好了门,便颓然坐在床上,他摊开掌心瞧着那莹润的玉佩,竟恍惚想起陶呦呦持剑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似的。
那时场面一片混乱,而剑柄上的玉佩就在他眼前摇啊摇的。
“你究竟什么意思?”盛野低声说着,攥紧指节,将那玉佩牢牢握在手中,他很用力,指节都泛了白,可他的心里却仍旧仿佛有一股郁气不得疏解。
“你既然会将这玉佩寄来,为什么就不肯亲自来看我一眼呢?”
盛野说着,又觉眼眶酸涩,他干脆闭上眼睛,褪尽衣袍,整个人钻进被子当中。狭小的空间内漆黑闷热,呼吸都有些不畅,盛野将眼睛闭得死紧,握着玉佩的那只手朝身后探去。
尽管他一直将玉佩攥在手中,但刚一接触皮肤还是凉凉地令人瑟缩,也或许是此时此刻,盛野羞得快要冒烟了。
他抿紧嘴唇,眼里泛着委屈的泪花,心一横将那圆润玉佩填了进去。
浑身一颤,他猝然睁眼,可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身后的酸涩感令他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手肘撑着身体,半伏在床上,一只手按着又活泼动起来的肚子,难受得浑身发抖。
似乎本来还好……用了这玉佩后,他更想要了。
盛野耳廓通红,眼泪濡湿了床单,满心都是对陶呦呦的怨念,他贵为一宫之主,这还是第一次亲手做这等事情。
“呜……可恶,陶呦呦你该死!”
……
“阿嚏!”陶呦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难道是天凉了?早知道应该多叮嘱一句,让盛野换上厚一点的衣服。”陶呦呦嘟囔着,再次进入能量交换场。
“主人!”陶争气摇着小短尾巴跑过来撒欢:“这一次你要研究哪方面的能力呀?”
陶呦呦顺手揉了揉陶争气的脑袋,轻笑道:“这次我不研究技能。”
“嗯?”陶争气不解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