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板凳对温粟粟的称呼,令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板凳叫他‘霍叔叔’,却叫温粟粟‘姐姐’,难道他看起来比温粟粟要大那么多吗?
得亏是这里没有镜子,如若不然,霍温南非得好好照照镜子不可。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他记得温粟粟比他小六岁,今年十九了,也就小六岁而已,哪里就是‘叔叔’和‘姐姐’区别了?
霍温南笔挺的站在旁边,虽没有说什么,但已经在心中打算好了,要找个时间让板凳改一下口,不能叫温粟粟姐姐了。
温粟粟却是不清楚霍温南心里头在想些什么,通过余光发现霍温南的眉头一皱,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的样子,禁不住撇了撇嘴,心想他估计还在为之前她不小心看到他luo体的事情而不高兴。
真是的,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已经保证不会说出去了,他到底还想怎么样啊?难道要把她的眼睛挖出来不成?她还想让他还她一双没看过的眼睛呢!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黄春菊从外面走了进来。板凳在手术室的时候,她一直在外面等着,连尿急了都不敢去一趟厕所,就怕出什么事,尽管要真出了什么事,她什么忙也帮不了。
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她实在憋不住了,去了趟厕所。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再出来的时候,陈月芬就拉着她说道:“婶子,你快去看看吧,刚刚手术已经结束了,你孙子出来了。”
黄春菊连裤子都没提利索就要往病房里面冲,还好被杨思芳叫住了,让她用肥皂洗个手,洗干净了再进去,否则会把细菌带进去,不利于板凳的恢复。
黄春菊哪里晓得什么是细菌?她一听不洗手对孙子不好,就利索地去吸收了。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手,这才进了病房。
“板凳,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还痛不痛了?”黄春菊从霍温南旁边走过去,来到病床边上,忙不迭关心道。
板凳面色还有些苍白,毕竟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虽说手术时是打了麻药的,打麻药过去之后伤口还是痛的,但痛感也不是那么的强烈,对于他这种受了伤能忍着不流一滴眼泪的小孩来说,能挨得住。
至少,比起没动手术之前好受多了,之前那是真疼啊,疼的他直抽抽。
“奶,我没事……”板凳说道,又看了温粟粟一眼,“姐姐很厉害,我一点儿都不疼……”
黄春菊听了这话,心里头松了口气,同样的扭头看向温粟粟。她想起自己之前为了省点钱,带着板凳去找葛大胆,害得板凳差点出事,心里头涌起一股自责,要不是这个小温同志,只怕板凳他……
黄春菊想都不敢想,要是板凳真出什么事情,她该怎么向死去的栓子交代啊。
黄春菊面对着温粟粟,差点一下子就跪下来了。还好温粟粟眼疾手快,一下子便扶住了她,抿唇道:“婶子,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