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眷似乎一直没有动，他背对着她，坐得很直，也不知此刻是什么情绪。

一定是在嘲笑她吧！

她咬咬牙，没好气道：“我好了。”

他身子才动了动，转身回头望着她。

“于你而言，确实是有些大。”

他盯着她身上的衣服说。

楚怜比了比袖子，转了一圈，奇怪道：“有吗？我觉得挺合身的。”

胳膊忽然被拽了下，她一下子前倾过去，跌入他怀里。

“你！”

“嘘！”

他捂住她的唇，视线却落在屋外。

似乎，有人过来了。听声音，很是急促，且人数很多。

烛火灭了，房间里的一切，突然恢复成了没有人用过的痕迹，萧眷已抱着她来到床边，用术隐匿了身形。

那房门被打开，是一群穿着官兵衣服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人，楚怜都认识。

这些人，都是萧家门下弟子！

那日她误伤萧焕，也是这样的阵仗满城搜捕。

而如今……

·

那群人修为有限，自是看不透萧眷的障眼法，简单扫视一遍，就离开了。

萧眷重新将烛火引燃。

“我已施了术，他们不会再来了。”

他说。

楚怜忙戳了戳萧眷，问：“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可是你们萧家的。”

“暮雨的仙术，是萧家教她的，昨晚，她应是趁机报复了你。”萧眷说的简洁。

“报复？为了萧焕？她认出我了？那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楚怜问。

“你还记得些什么？”萧眷问。

“我……我只记得，我去紫红阁寻引风镯，暮雨告诉我，引风镯在她手上，她可以给我，但我须得答应她替她登台晚上的表演。她会将你唤来看这一场舞，我只需要帮她问问你，觉得这场舞如何。我当时很奇怪，为何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于是我答应了她，但那之后的事，我脑袋一直有些乱，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跳完了那场舞，满场坐客忽然变成了妖魔，他们带着血气和浊气，朝清雨台上冲过来！暮雨说你会来，可我却迟迟不见你，便没有离开，守着清雨台同那些妖魔动手。直到后来，你终于过来了。”

楚怜朝他笑了，一如当时在清雨台上，见到他时的明媚，单纯。

他望着这笑容，竟是心疼。

他将她往怀里揽紧了些，沉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不记得了。后来，你不是已经来我身边了吗？是我先问的你！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真不记得了？”

“没什么印象了。”

“那你……真想知道？”

“快说！”楚怜轻轻捶了下他胸膛，催促道。

“好。”

他温柔笑了，却没有再开口。

他的手扶着她腰间。

“萧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