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为了帮我找答案才进来的?”

“嗯。”萧眷应了声,神色却有些复杂,“但我没想到,他会将你也一同送进来。这个人,还真是喜欢自作主张。”

他冷笑了声,神色间一抹狠戾划过,却又遮挡的恰好,让旁侧人没有半点注意到这一小小的插曲。

“照你这么说,此地应是近几年的崇陵城,那康桓是什么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他?”

“康家长子康桓,是景安国,乃至整个康家的罪人,六年前康家家主已大义灭亲,处决了他;康桓生母,康家大夫人,自愧管教不当,随之自缢谢罪。自此,世人都只当康家从没有过这个儿子,提及康家少爷,也只以为说的是康泽。”

“子不教,父之过,他爹怎么不以死谢罪?这大夫人真可怜,若有功,都是归了家主管教有方,若有过,呵!”楚怜冷嗤了声。

萧眷轻笑了声,揉了揉她的脑袋。

楚怜自觉有些失言,忙补充道:“此事我也不知内情,更不知康桓和他母亲究竟有什么过错,只是对这结果片面感慨几句。若你知道实情,觉得我不对就明说,也别这么笑话我啊!”

“康桓的罪,的确是足以毁身灭神的重罪,但那位大夫人功过如何,我不便评价,我方才所说的自缢谢罪,也只是康家给的说辞,事实如何,值得深究。”

萧眷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楚怜惊讶道:“你是说,她不是自缢?”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铛!铛……”

震耳清脆的锣声远远的传来,今夜偏明,更夫的步子也快了很多。

萧眷的手指轻轻点在她唇间,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时候到了,去寻找真相吗?”

楚怜果断点头,抓住他的手指轻声道:“康家的事我还是不太明了,等我们找到答案离开这里,再一起梳理一遍吧?”

她一口气说完,又似是想到什么,手指捻了捻他袖角,犹豫着问,“你应该不急着回九清吧?”

“算着时节,待我们出去,正巧能赶上崇陵城外远山上几树暮春最后的花开,有兴趣的话,一起去看看?”他没直接回答,思考了一下,转而又将问题抛给了她。

“嗯!”

她握着萧眷的手,紧紧扣着,得了什么承诺似的,珍贵的捧着。

算起来,已许久没有好好的单独待过一次了。

今夜因着莫名的赌气,浪费了好长时间,下次去山上看迟景,可不能再浪费了!

·

“咳……咳咳!”

一阵浓烟呛的她止不住的咳嗽。

沉重的眼皮终于在此时被迫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