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珩慢慢走了过来。
钟虞强迫自己不要露出防备的姿态,接着缓缓放松下来,将双手伸向他。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低头垂着眼,目光很冷淡,唇角的笑却格外温柔。
“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傻。”
钟虞笑容一僵。
谢斯珩伸手捏了捏她脖颈,然后轻轻一推——没有手臂后撑着借力,她只能直直向后倒去。
男人曲膝跪到床沿。
钟虞看着他,轻声道:“你生气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好不好?明早我还要早起去排练,现在太晚了——”
“排练?”他蓦地出声打断她。
这句话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谢斯珩掩盖在温和表象下的凶兽一瞬间挣脱出来,目光顿时变得阴鸷,所有笑容消失殆尽,剥去平和温润的神色后,英俊的线条只剩冷戾。
钟虞忍不住浑身僵硬。
“还想着走?”他狠狠攥住她下颌,手指往上一抵,她就被迫着仰起下巴,“小傻瓜,我给过你那么多次提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钟虞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激怒了他,她头皮发麻,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提示?”
“那晚你原本可以不来我的公寓,”他居高临下地坐在她身前,偏了偏头,似乎很替她惋惜,“我已经忍着将你送回家了,是你自己要乖乖送上门。你说,被选中的猎物自投罗网,一个好的猎手怎么能放过?”
说完,他低低笑出声来,那笑格外恶劣,“你只有开始的权利,没有结束的。”
钟虞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