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尤紧了紧缰绳,马便慢悠悠停下来。他看着钟虞的动作,冷冷掀了掀唇角。直至目光落在她被缰绳磨红的左手上,唇又渐渐抿紧。
深邃的眼鹰一样眯了眯。
这语气和声音……钟虞坐稳了一回头,果然看见肩宽背阔的男人坐在一匹黑色骏马上,盯着自己神情莫测。
“陛下。”她直起身。
离尤见她小腹以下那个微妙的位置在坚硬马鞍上擦过,顿时一挑眉,神情古怪地扯了扯唇角,“钟大人天赋异禀,没有痛觉?”
“什么?”钟虞不解,“陛下这是何意?”
她为什么会痛?
“以卵击石,勇气可嘉。”男人一夹马腹,嗤笑。
跟在后面的元公公埋着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掐着手指把笑意忍下来。
皱眉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看,钟虞又低下头打量自己。
以卵击石?她做了什么自不量力的事?无非就是上马的时候出了丑。
她压下不悦,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今日狩猎前多一项比试,诸位皆需参与赛马,最后前三甲可与陛下一决胜负。”元公公站在高台一侧高声道。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有些人心里甚至已经暗自后悔今日没告病,去马厩里选了马匹。
和离尤比试?钟虞一挑眉,骑着马上前一步。下一秒,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立刻从高台上落下,定在她身上。
她假装毫无察觉,无意识地将缰绳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两圈。
离尤看着她的动作,攥紧手里的缰绳,指腹在粗糙的绳子上重重捻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