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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在身?”离尤鼻间溢出哼笑。

有伤在身却又跑马又下水?除非钟韫不要命了。

长了疹子……如果是这样,裹着布敷着膏药还说得过去。但他总觉得有蹊跷。

“你去给寡人盯着钟韫,若他需要膏药御医,便替他传唤。”

元公公不知道国君何时变得这样体恤下臣,但他知道不该多问,因此躬身应下,“是。”

离尤没再说话,慢吞吞转着佛珠。

然而手指动作却越来越快,越快越快,他眉心也越皱越紧。

忽然,他一睁眼,“元禄七!”

“陛下。”元公公又赶紧停住。

话音刚落,池里的人手一撑便从极深的汤池中跃起,随手扯过黑色外袍披在身上,语气急躁,“罢了,寡人亲自去。”

里衣和裹胸布全都湿透了。

钟虞知道湿了的布不该继续围着,可这里没有新的给她替换,换下来的这个布也没办法解释。

只能将就着直接套上干净衣物了。

她正准备解开里衣,忽然想起什么,又不放心地从屏风后探出头往外看——没人,只有层层幔帐像是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钟虞重新退回屏风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