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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尤不耐烦了,抬手抽出挂在墙上的剑,“唰”地一声利刃出鞘,剑尖将挂好的幔帐挑落,然后隔空直指着她,“啰嗦。再不拆,那寡人就亲自用这剑帮你。”

帐中人飞快地轻轻应了是,嗓音细软,像勾人的熏香烟雾袅袅从缝隙钻出来。

接着那道人影开始窸窸窣窣地动作,纤细修长的手臂展开又合拢,几掌宽的布被层层拆开。

不一会,幔帐被一根白皙的手指挑开一点,“陛下,这个布应该怎么处置。”

离尤随手扔了剑,一把攥住那只探出来的手,眼底火光跳动,“寡人来教教你,它别的用途。”

……

布匹弯弯绕绕,能勾勒无数曼妙。

——这是钟虞自发现离尤有恋手癖后,得出的新的关于他独特喜好的结论。

昨晚终究也没到最后一步,他只是攥着被打湿的布匹附在她耳侧凉凉抛下一句:“寡人不会要一个尚不能确定来路的女人。”

钟虞昏沉时想,他即便能被算作暴君,那也绝对不算昏君,又或者自己根本没重要到能撼动他底线的地步。

当晚她被送回钟府,第二日又强打精神去上朝,然后在入宫门前碰见了卫英。

“钟大人。”对方脸上的笑意极淡。

钟虞颔首,“卫大人。”

“昨日没来得及恭喜你,看来以后钟大人便可凭借二姑娘之力在朝中平步青云了。这可是钟家独一份的殊荣。”

“下官不至于做凭借家妹姻缘谋得前程这样不择手段的事,不过,若是哪日有了好前程,也绝不会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沾了好处,或者拖了后腿。”

话里含沙射影的意味实在太明显,卫英立刻便听出不对,他面色一冷,咬了咬牙,“你都知道了?”

“原本只是猜测,但见卫大人这个反应,想来是不离十。”钟虞笑了笑,“卫大人可真是厉害,为了往后谋求更好的妻室,竟然称病取消婚约,悄悄到都城做了官,现在为了封口还想用绝后患,可见德不配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