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靠近她,他才能闻到的味道。
喉间又泛起极度焦渴的烧灼感,他睁开眼,一步步走到床边。
肤色白皙的少女正枕在蓬松柔软的白色枕头上,长睫乖巧地耷拉着,她脸颊两侧的黑色长发随着绵长的呼吸轻轻颤动。
像那些教堂里的那些苍蝇歌颂的、不染一丝污浊长着白色翅膀的生物。
天使?
他厌恶这种东西的存在。
更何况这只长着白色翅膀的小可怜本该与他同流合污。
…
睡梦中,钟虞被颈间的凉意弄得皱了皱眉。
她偏了偏头下意识想避开,鼻间溢出埋怨似的瓮声瓮气的轻哼。
又是和系统的那个梦……?
她迷迷糊糊回忆起,梦里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是怎样滑过自己的脸。
忽然间,这凉意攥住了她的脖颈。
她猛地惊醒过来。
不,不是那个梦,而是——
她睁开眼,黑暗中是近在咫尺的、血红的眼睛。